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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下诏狱 (第1/2页)

石破天惊。

在朝堂上公然控诉皇长子与当朝元帅,前所未有,一时间众位方才还喋喋不休的栋梁门集体失声,大殿上落针可闻。

没有人想在情况未明时触怒皇帝,可是声音止得住,那种风云将至的气氛却止不住。

大殿上满是往来的秋波,倘若能看得见想必能将满朝文武溺死在里面。

而人心浮动之下,杵在中心的三个人竟反而是最镇定的。赵泽瑾竟还有闲心悄悄按住了赵泽瑜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妄动。

皇帝将那往来信件看过一遍,脸上不辨喜怒,随即示意张忠给赵泽瑾送下去一份看看。

赵泽瑾将那罪证看了看,回道:“启禀父皇,的确像是儿臣的字迹。”

皇帝看起来并未动怒,“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模仿你的笔迹构陷于你了?那上面秦王私印你又作何解释?”

赵泽瑾苦笑一声,跪下道:“儿臣真的不知,这笔迹几能乱真,这私印也的的确确是儿臣的印鉴,儿臣暂时无法自证清白,但儿臣身为大启皇子,绝不可能通敌,求父皇查明真相,还儿臣清白。”

他叩拜下去又跪起来,眼中却还是一片希冀,对他的父皇似乎全然信任,相信他的父皇一定能还他清白,那孺沐之情几乎烫得皇帝一颤。

他无端想到了第一世被他雷霆之怒处死的赵泽瑾,想到了第一世国破之际被赵泽瑜逼着去看那些构陷赵泽瑾的证据时在愤怒之外难得的悔意。

赵泽瑾终归是他付出心血最多的一个孩子,他几乎参与了这个孩子成长的全程。这三世中,赵泽恒是他舅舅的一个傀儡、是他的一个棋子;赵泽瑜两次忤逆,一次断送大启国祚,另一次直犯天子威仪。

只有泽瑾,只有这个孩子,对他的崇敬与信任从来没有变过。

皇帝不再看赵泽瑾,转而问道:“洛卿,你呢?有何辩解之言?”

洛振远冷笑一声,虽是跪下却是一片傲气:“臣守卫北境二十年,若真的通敌,大启北域早已沦陷,何必要同那黄毛小丫头联手?”

“臣之前是说过阿若那不可小觑,可和臣交手,她还不够资格。”

他一副此等凡愚不可为伍的姿态,倒是不出皇帝预料。

洛振远本就是一副直来直去的臭脾气,对着他说话向来也都不怎么矫饰,倘若洛振远当真说话谨慎了起来,才证明心中有鬼。

看着皇帝的意思,便有大臣明白皇帝并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处置秦王,便有朝臣试图为赵泽瑾说情。

可事发突然,二皇子一脉的人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已然先行群情激奋了起来,逮住虎落平阳的机会,又怎能不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是以刚有人表示“兹事重大,牵涉众多,需谨慎处理,万不可冤枉了秦王与元帅”,这厢便立刻有人跳出来道:“正是因为牵涉众多,秦王是朝廷的尚书令,而洛元帅手执帅印,掌握十几万大军,此事人证物证俱在,秦王又无法自证清白,若是真的那岂不是置我大启于北燕铁蹄之下?”

顺着他的话想,秦王素来声名显赫,诸位朝臣中有过不少得他赏识,他的舅舅洛元帅军权在握,这二人若有心,再加上北燕铁骑,皇帝龙椅焉能保住?

哪里有一个皇帝会放任自己处在这样的危险之中?

立刻有人接着道:“陛下,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这人证物证俱在,若是不严查,如何能正朝廷法度?请陛下以大局为重,暂且……封禁秦王府,收回兵符,查明真相,若真的是卢大人冤枉了殿下,也好还殿下清白。”

说罢他看了看卢云帆,指望着这人能添油加醋一番,孰料这位上奏人自从说完那两句话就、交上了证据后便一直老神在在地在那里,不言不语,像是一尊无喜无悲的神像。

皇帝沉吟片刻,又问卢云帆道:“你身为吏部尚书,是如何拿到这些书信的?”

卢云帆这才出列道:“外放官员的考绩由臣主管,晋原太守上报的政绩出类拔萃、晋原百姓安居乐业。可臣细细查看,却发觉其中颇有些漏洞,个别地方含糊其辞,且自相矛盾。”

“臣便又派出监察官便服查访,发现晋原民生凋敝,晋原太守搜刮民脂民膏,赋税要比我大启所规定的高出两倍。恰逢此时,臣的二弟卢明赫截住了阿若那与晋原太守传给镜湖月坊怜姬的书信,确定晋原太守其与秦王洛元帅密谋,并将所贪得赋税作为礼银送与秦王殿下。”

赵泽瑜掐住了掌心,终于想起了这位卢大人原来就是平宁侯那老王八蛋的另一个孙子,当即便要出列,却被跪在地上的兄长抓住了衣袍。

这代表着兄长不准他说话,赵泽瑜一时担心兄长是怕连累他,一时又害怕自己不明真相,反倒弄巧成拙,害了兄长。

个中煎熬,赵泽瑜在这方寸之间体会了个遍,烈火灼心,不外乎此。

皇帝在上面自然也看到了,赵泽瑜眼中的焦急担忧几乎能化为实体,果真无论哪一世,他最在乎的还是泽瑾。

“请陛下禁足秦王洛元帅、收回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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