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承人?
宁如深起身站到人跟前,细细端详被制服的男子:虽说穿着大承百姓的衣服,但相貌身形更像北边来的……
“北狄人?”
那男子不啊啊了,摇头不承认。
想到居心叵测的贺库王,宁如深双眼微眯,“把他的嘴撬开。”
拾一随手抄了养花的铁铲往人嘴里一撬。
男子:“啊!!!”
……不,不是字面意义的。
宁如深解释,“我是指——”
拾一又狠狠撬了一下,“说。”
宁如深闭嘴了:好吧,原来锦衣卫是这么问话的。
…
两刻钟后。
拾一手握长枪,扎着奄奄一息的北狄探子,将撬来的情报禀给宁如深:
“承天宴那日,贺库王送去的乐姬被退回去了。听乐姬说当天暖阁里似乎还有别人,贺库王私下查过,说那天最晚离宫的是大人——”
拾一顿了顿问,“所以你?”
宁如深本来都在刻意淡化那天的尴尬,现在一下被提起,他和李无廷之间的那些画面瞬间又浮了出来。
“参见陛下!”
很快,李应棠和尹照便齐齐走进御书房。
然而御案后静了片刻,随后听帝王哑声,“你说…”
“哑了。”
尹照便点点头,将事情回禀了一通:
李无廷,“……”
他说完又意味深长,按不住得意,“喔~陛下,口是心非了!”
拾一懂了,“我们寨子里还有更厉害的家伙事。”
德全立马缩着脑袋不说话了。
他可是贺库王身边数一数二的探子!
简直恐怖如斯!
院墙边传来一阵响动,就看拾一回来了。
他舒服道,“还挺粗暴,爽了。”
李应棠,“臣也是来问这事,现在知道了,没事了。”
他默了半晌,“你那堆话本里……”
“怎么?什么?我那话本怎么了?”
李无廷刚想说什么,话又一顿。
拾一从昨天离开后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这两天承天节又不用上朝,也不知道北狄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话音一落,那北狄探子目眦欲裂:“呜呜呜!!!”
他算着时间,心头有点按捺不住:干脆这两天,找个时间去宫里一趟。
宁如深心想:那不得憋一肚子火。
北狄探子猛地一僵。
拾一,“哑了三天,又好了。他拿不出证据,也可以说他是装的——况且有乐姬的事在先,真要摊开了追究,他理亏说不清楚。”
防盗墙意外扎了个北狄探子。
谁能知道这么普普通通一个朝臣,府里的护院身手跟鬼似的?院墙下还插满了长枪……
宁如深感叹了下,“那他哑了没关系吗,贺库王应该是北狄的亲王吧?”
随后他摸着下巴打量那探子,“既然是探子,应该还知道不少别的情报吧?”
大概是从御前到锦衣卫所逛了一圈,拾一还真听到了一些消息:
宁如深飞快补充,“我是说解决这件事。”
李无廷面上神色淡淡,薄唇却轻抿了下。像是迟疑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除了朕先前做过的那些,还有什么能做的……”
李无廷重敛神色,“都宣进来吧。”
他正躺在椅子上望着头顶天空出神。
李应棠:………
宁如深坐起来,“怎么样?”
……
他心头微跳,“怎么不一样?”
他转头淡淡吩咐,“抄轩王府。”
拾一,“我还什么都没说。”
李无廷看向他,“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他思绪回到先前的心事上,将轩王打量一番后,想到了对方那堆情情爱爱的话本子。
他一拍手,“就差送进殿里——”
哑了三天说不出话,好了又没处说。
德全看他出神,眼珠子一转,“陛下可是在想宁大人?”
拾一:?
李无廷先看向尹照,“贺库王的事?直接说。”
李应棠不嫌事大,“喔,看来那贺库王是真惹怒了陛下。”
·
正说着话,内侍忽而来报,说是轩王和尹指挥使来了,两人都在门口。
久违面圣的拾一神采飞扬,“妥了。陛…匪首夸我这次办得不错,有长进了。”
李无廷声音一冷,“德全。”
“喔。”拾一没多追问,又顺手扎了扎扑腾的北狄探子,“贺库王派人来你这儿,就是想打探那天的事,没想到动静太大被我发现了。”
至于之后那些情报,就不是他该插手的了。
宁如深琢磨了片刻。
他哪里动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