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暗的光线中,李无廷给他剥了下:
说完,绕过屏风去了后面。
宁如深裹着被子,眼睛睁得老大。
宁如深硬着头皮,“臣,想赖床。”
拾一:?
也不知道李无廷怎么还没回来……
他赶紧又埋了埋,把耳朵闭起来。
李无廷脖根下瞬间漫开了片薄红。
帐中,李无廷闻言正要开口。
还好,不是最失态的情况。
“外面要来人,你在这儿收拾。”
宁如深都快把自己捂出汗来了。
——那也得他能起啊!
“贺库王明知大承固若金汤,却依然发兵宣战,是背后有北狄王授意,想让他挣些军功在身上。”
他往帐外的方向看了眼,在原地立了两秒,忽而别开眼,连人带被子的俯身一抱——
第二天,宁如深一觉醒来。
“不是。”宁如深眼泪都要下来了。
宁如深把耳朵松开了点,就听屏风后传来一声:
李无廷骤然一怔,明白了什么。
随后就像棵竹笋似的,被李无廷抱着转身入了屏风后,噗通栽在了龙床上。
李无廷解着披风的手一顿,“困了?”
几息后,李无廷从后面绕了出来。
宁如深惊得一睁眼!
…
宁如深,“………”
突然感觉握住的那只脚抖了一下。
案边烛火将尽。
俯身靠近的身体仿佛和梦中重叠。
宁如深趴在床上,正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帐帘便被掀开了——
虽然不算失态,但这种情况,他该怎么起来?
外面时不时能听见士兵们走动和说话的声音,更显得帐中安静。
“朕也早点睡。”李无廷解了披风挽在臂间,自然道,“毕竟昨晚紧张得没睡好。”
李无廷看他半张脸泛着潮红,额角渗出了点细汗,顿了顿走过去,手背一挨,“不舒服?”
心率陡增几秒,又缓了下来……
……
半步的距离间,李无廷身上没有酒味,就算是去城中见了众官员,也依旧按照军中的规矩,滴酒未沾。
外面道:“斥候来报,关外北狄军似有大规模异动,军情刻不容缓,我等特来同陛下商议!”
烛火,帐篷,屏风。
“宁卿。今晚若无事…别再一直唤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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