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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借力使力 (第1/3页)

红杏面对镜子里整理衣冠,轻抹脂肪,淡抹水粉,一袭青衣,怀抱琵琶,走出房门。

二楼客间,赵海品茶水,吃点心。

红杏迈着小碎步,徐徐而来,来到二楼客间,杏眸幽静,眼前男人,相貌出众,气宇轩昂。

红杏面额稍变,微鞠身姿,柔声细语:“小女子红杏,见过张公子。”

“红杏姑娘不必鞠礼,快快请坐。”赵海谦逊有礼:“耳闻不如一见,红杏姑娘,果然与众不同。张某粗枝大叶,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望请红杏姑娘见谅。”

“公子谬赞,红杏受之有愧。”红杏眉心微蹙,脸泛浅浅愁容,“红杏人在青楼,身不由已,不卖身,只卖艺,虽苟活于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姑娘为何如此伤悲,若是可以,道出心声,心里定会好受些,当然,自己做主便好。”

“此地呆久了,难免有些语无论次,让公子见笑了。”红杏脸上扬起苦笑:“敢问公子来自何方?如何谋生。”

“禀人张均,北方人氏,军阀混战,百姓困苦,只好与父母,弟弟,一路南下,年前才落脚余州,准备做些小本生意,养家糊口,没想到,这余州的小本生意,也不好做啊。”

“公子想做那行生意?”

“陈家的香烛,名闻天下,来到贵宝地,本想着去陈家香烛厂购买些供香,红烛,冥纸,开间小店铺来谋生,赡养父母,照顾胞弟,人算不如天算,脚步还未迈出,却听到众说纷纭,说自从陈家香烛厂,大家主陈祖望被人谋害后,手足之间就纷争不断,中间又出现过员工遇害,如今的陈家香烛厂,已经四分五裂,更别说去购买了,听说陈家香烛厂,只有红烛还是原来的样子,如果只做红烛的生意,似乎过于单调,生意自然不好做。”

“众人所说的这些,公子觉得可信?”

“可信啊。”赵海脱口而出,“为了让自己不死心,腊月二十六那天,我到陈家香烛厂门前一探究竟,门庭冷落,一副衰落的景象。”

“小女子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对外头更是一无所知,所以无法给予公子意见,望公子谅解。”

赵海摆摆手,抿了口茶水,继续道:“我还听说,就在这年初,就有人准备侵占陈家香烛厂了,要是这样的话,也不知道陈家其他兄弟,该如何应对,重要的是,陈家香烛的百年基业,岂不毁于一旦?”

“公子多虑了,这是人家的事情,还是由他们自家人解决。”红杏回应:“咱们外人,只有看的份,如今,这世道不太平,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为妙。”

赵海有意敲了几下自己脑脑袋,“瞧我这张嘴,言多必失,不说了,咱们聊点别的有趣的事情。”

“那我就为公子,弹一首,余州小调,望公子不要嫌弃。”

“洗耳恭听。”

红杏怀抱琵琶,玉手一扬,悦耳动听的小调,赏心悦目。

听完小调,赵海和红杏聊上一会,走出庆红楼。

红杏倚窗凝视赵海远去的背影,莫名的伤感,顿涌心头,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对这位初次见面的男子会有这种感觉,她以为自己的心,已是一潭泛不起波澜的死水,而这位淡吐文雅的张公子,却是死水上面的微波,拨动着平静已久的心弦。

老鸨上楼来,瞧着愣得出神的红杏,轻声道:“怎么,瞧上人家了?”

红杏缓过神来,轻抚胸口,语气柔和,面含羞意,嘴角微抿:“妈妈,你吓死我了,走路像个幽灵似的,没一点声音。”

“不是我走路没声音,是你想人家,想得太入神了。”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只是做做白日梦而已,醒了,还是要面对现实的,不是吗?”

老鸨神色掠过一丝伤感,低沉道:“是啊,面对现实,谁不想有属于自己的爱情,属于自己的家,有丈夫的疼爱,有儿女依偎在怀,享受天伦之乐。如果有的选,如果命运可以更改,咱们这群苦命的女人,谁又愿意活在这片是非之地,每天干着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事情,甚至不惜一切去献媚男人,依附男人,为了就是活着,别无它选。”

红杏眼泛泪光。

老鸨甩了甩锦帕,哽咽道:“瞧我这张嘴,新的一年才开伊始,说这些做什么呀,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妈妈,谢谢你,谢谢你对我们这群姐妹那么仁慈厚爱,让我们学才学艺,才不至于,每天饱受……”红杏哽咽,“你让我们主群姐妹们,学了才艺,身子才没有被糟蹋。”

“我也是女人,我受过这样的苦难,当年要不是因为我爹病重没钱医治,我也不会被地主逼迫做姨太太,那老鬼死后,我便逃了出来,幸好我留了一手,在那老鬼生前搞了一笔钱,来到这余州才开了这家青楼安身,如今,年老色衰,人老珠黄,能熬一天是一天,不敢去奢望太多,不想死得太难看。”

“妈妈别说傻话,我们这群姐妹会一直陪着你的,即便她们不会,我红杏是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老鸨眼眶显湿,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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