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上次你被召回去收破烂儿,大家都没玩尽兴。今天来了,一起好好玩玩儿!”
宁如深想到上次被慷慨分享的瓜果,大度地不再计较。
他四下望了一圈,“那是什么?”
一旁的右卫孙伍看去,“喔彩选格,升官图。要不要玩?”
升官图?宁如深探头仔细一瞅,随后恍然:这不就是古代版的大富翁?
他点点,“这个这个!”
孙伍几人立马拉他入座,“来来来!输了罚酒。”
宁如深敬畏,“不…我就不喝了。”
花花,小桥,婆婆,已经在若隐若现了。
孙伍,“欸!来这儿不喝酒,等于白来。”
另一人干脆把酒塞嘭地一拔,在他鼻尖扇了扇引.诱,“这酒不烈,上回你不还咚咚两盅?”
清甜的酒香弥漫开来。
宁如深狠狠地动摇了一下,闭眼:可恶,拿走,拿走……
霍勉趁热打铁地拍他,“放心,你就算喝得趴成一滩水,我们兄弟也给你舀回府里!”
“……”
宁如深一秒睁眼,“那,一丢丢。”
几人快乐:“诶嘿!”
…
包厢里玩的游戏多。
宁如深玩了会儿彩选格,又去玩了几局射覆、棋牌,输输赢赢对半下来,已经把酒喝了八、九盅。
清甜的果酒不烈,酒意微醺。
宁如深玩嗨了,端着摇晃的果酒杯在包厢里游荡了一圈又坐回位置上。原本白玉般的面上晕开两片绯红,脖颈之下都散着热气。
他伸手将衣襟松开了些,抻了抻脖子:呼,好热……
修长的脖颈拉伸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乌发裹在肩窝里,露出襟口下方那一小片透着淡绯的白皙玲珑。
他被热气蒸腾着,懵懵地出了下神。
他呼完转头,“换张鱼牌给我。”
就这么静坐了半晌。
宁如深红着脸,端起酒盏继续道,“……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的好朋友霍勉八十岁的生辰……”
宁府的下人早就把天子这张脸认得个滚瓜烂熟,这会儿看圣驾亲临,顿时哗啦跪倒一片,“恭迎圣上!”
孙伍瞅了会儿,忽然搓搓手试探,“跟我换张梅花牌。”
他说完,跟前没有回应。
众人,“……”
嗯?宁如深眼睫抬了下,脚步还惯性地往后一退。下一刻,就咚地靠上一个胸膛。
李无廷指尖在膝头搭了搭,脑中浮出前几次宁如深搭车时的情形:一看见点心眼睛都亮了。整个人吃得相当沉浸,腮帮一鼓一鼓,还不忘舔掉嘴角的残渣……
马车绕道停在了宁府门口。
四周响起几声轻咳,视线散开了。
“……”
李无廷下了车,德全拎着食盒跟在身后。
“好困,我要回去了……”
宁如深摆摆手往门外退,“喝不动了。”
·
正说着,身后那门帘一动。霍勉瞧见,“喔,是不是烤鸭来——”
德全咯噔一下。
他刚一起,却看跟前的天子也站起了身。
宁如深难过地吹手,呼呼。
…
他手劲儿大,这么一拉就把人拉得个趔趄。
那只手落在他身侧,修长带茧的手指缠裹上了腰带间轻薄的绯红纱幔。
元柳得了回应便要起身去寻人。
德全问道,“陛下今日劳苦,可要用些点心?离回宫用膳还有一会儿呢。”
四周亲卫们又纷纷挽留:
马车驶出了一阵,李无廷才睁开眼,抬手端了茶盏轻抿两口。
李无廷,“你知道人在何处?”
德全瞬间会意,抿着唇角,“诶,可不是?说来…从前面绕一下,就能到宁府了。”
李无廷瞥了眼,“不必,这会儿不想吃甜食。”
李无廷扫过他,“朕也一道去看看,是玩的什么这么有意思?”
酒盏一下“哐当”掉落。
“……”
矮桌上还呈着一盒糕点。
李无廷端坐在位上没再出声,但也没让德全放下食盒离开。
“啊——”
闹哄哄的场中顿时安静,一群亲信汉子转头看来。
画桂楼,二楼包厢内。
一帮北疆军营来的汉子们喝了酒,比刚来时闹得更欢腾。有玩射覆的几人上了头,拍桌抹袖地吵了起来,吵到最后词穷,就开始比大小声:
车厢内,德全恭敬地侍奉一侧。
然而脑子被酒泡过的宁如深并没有意识到。
元柳跪禀,“和将军府的大人们出去了。”
简直就是趁人之危!
李无廷摆手,径直入了府中。
他表现得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