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们的诚意与好处。”
几人若有所思地挤出一丝媚笑,“这样吗?”
“……”宁如深轻叹,“还是算了。”
放眼望去全是黄鼠狼的尾巴。
·
今天是政令发布的第一天。
许多世家还处于观望的状态,一直到了下午申时,公事房中依旧无人造访。
只有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似乎有世族的家仆在外面探查。”
“大人,这样推进不下去呀。”
宁如深靠在椅背上点点指尖,“唔…”
他在这儿垂睫细思,回禀的那官员却瞅得有点冒汗:
不愧是御前红人,简直同圣上来礼部视察时,那动作神色如出一辙……
“这样。”片刻,宁如深提笔写下一页纸,“你把这个交给我府上一个叫‘啪嗒’的护卫,他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官员回过神:啥?啪嗒??
半个时辰后。
陆陆续续有五六名身着华服的人拿着拜帖,走进了礼部大门。
远远观察的几个家仆瞧见,张望了一番转头回了府。
礼部公事房中。
宁如深看着乔装成世族管事及家主的拾一几人,招了招手让他们把投标意向书填了。
“随便填个名字……不要填啪嗒。对,那几项也一起填上,做戏要全套。”
“填完在跟前排排队,晚上带你们蹭礼部的饭,我和管大人说一声。”
正看他们排排队填着。
宁如深目光一晃,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
“……陆伍?”
陆伍朝他淡定点头,“大人。”
宁如深转向拾一:?
这是从哪儿薅来的人手?
拾一解释,“锦衣卫同僚,看见他在街头喝汤圆,就顺手抓了壮丁。”
宁如深想到那晚伴驾的陆伍,难言地看向拾一:不,这是顶替了你御前职位的“前同僚”。
他没好意思说破,只道,“有劳。”
一行人正填着表,就有下属领着一名深蓝锦袍的青年走进来:
“大人,吕氏来访。”
那青年本进门看见一列长队,登时吓了一跳!
他从队伍后望了望,“大人?”
——喔,来了。
宁如深悠悠坐直,“别急,你前面还有六家,先排着吧。”
“……?”
人都给你忽悠瘸了啊。
“德公公,好久不见。”
“罢了,你下去。”
他在这儿巴望着鸽子。
陆伍叩了个头,“近日无大事,卑职整天都跟宁大人一起待在礼部。”
直把人讲得晕晕乎乎,深觉有理:
“目前看来,有希望。”
宁大人可真是,怎么不多念着念着陛下呢!
来访的世家络绎不绝。
众人,“……”
御书房内,德全简直恨铁不成钢:
陆伍不受影响,面瘫地禀道,“宁大人宰…不,引得十余家世族争相竞价,形势一片大好。并带着大家一起蹭礼部的工作餐——”
宁如深不明所以,但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没错过。
你们下蛋了吗?
竞争与消息就是一传十,十传百。
他看过一眼,就将那张纸放到了一叠报名表最下面。
每个御前锦衣卫都有自己的代号,充当着天子的耳目。若无要紧事,则每隔七日到御前回禀一次近况。
宁如深一脸纯良地看去,“各家竞价我会公示在此处,吕公子可以每天都来看看,若有更改意愿可随时提出。”
管范这几日学到不少新词,大方道,“也是!”
吕柯顿时惊道,“草民这是垫底了?”
陆伍,“逼两只公鸽子孵蛋给他吃。”
等晚上回家才抽空看一眼养的肥鸽:
宁如深让人填了表,目光扫过上方信息:吕柯,京城老字号的糕点商,和通政使有些沾亲带故。
说话时声线温软,吕柯只觉得他亲切又温柔,还那么好看……
干了这么久,早该来述职了。
嘀嘀咕咕间,宫中忽然来人:
·
宁如深呼噜呼噜扒饭,“我们马上就要暴富了,总该给人点片酬。”
“那大人觉得草民有机会中标吗?”
片刻后,才听帝王似平静无波地开口,“他有这等闲心,都不知来御书房当值一次?”
宁如深尚不知道这是两只公鸽,这会儿还蹲在鸽笼前,试图给它俩说亲。
话落,御前静默了几息。
今天正轮到了陆伍。
宁如深连着五六天下了早朝就往礼部跑,忙得团团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