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一根, 亲一下。
林以柠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奥义,晏析已经摸出裤包里的烟盒,金色的硬壳上绘了富春山居图。
黄公望笔下的淡雅山水在男人修长的指节中变了形, 有细细的烟丝抖落, 晏析抬手,将捏扁的烟盒扔进身后的垃圾桶。
「还剩十七根。」
说罢,他不再顾及林以柠的怔忡,捧起她的脸颊, 低头覆上潋滟的软红。
香软入口, 当真和熟透的樱桃一样,轻轻一压,便能将软软的果肉含入口中, 细细汲取香甜可口的汁液。
林以柠的手抵在晏析胸口的衬衫布料上,她的下颌被捧起, 不得不仰头去承受, 晏析的唇很薄, 也很软, 温温凉凉。
唇肉被轻咬了一下,林以柠嘤咛出声。
晏析一手下滑将她托住, 一手按著林以柠的后颈, 他微微偏头, 薄唇压著软红,从轻吮变成碾压, 继而攻城略地。
脊背没有被抵上凹凸不平的墙砖, 林以柠几乎整个人被箍在晏析的怀里, 她的手在狭小的空间里艰难攀扶上晏析的肩膀, 身体的重量却几乎倚在了他覆在腰后的手掌上。
她踮著脚, 片刻之后,齿关失守。
梢头的月亮躲进了云层,半晌后又悄悄从云边探出个头,像是忍不住想要偷看。
*
桑鹊的生日会一直持续到凌晨,结束后,林以柠跟着晏析一起回了晏家。
房间里放着一个月白色的四方纸盒,上面系了巨大的深蓝色蝴蝶结。
林以柠拍了张照片发给晏析,问他:【送给我的?】
yx:【嗯】
yx:【本来是想你今晚穿的】
原来,他给她准备了衣服。
可她因为做实验,错过了。
林以柠抽开蝴蝶结,丝带滑落,她揭起盒盖,是一条香芋色的小晚礼。
极简的抹胸裁剪,修身的腰线下裙摆如花苞一般绽放,细软的纱层层叠叠,像是童话故事里公主的裙子。
「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
林以柠将裙子小心搭在床尾,走去开门。
门拉开,晏析倚在门边,一身浅灰色的居家服穿得随意。他身边,宁崽吐著舌头,想往林以柠的房间里钻,却又被晏析的手掌按住了毛茸茸的脑袋。
「这么晚了,不能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
宁崽是只公狗。
林以柠抿唇笑,指尖摸了摸宁崽的鼻子,又抬眼看晏析,「有事吗?」
晏析的视线越过林以柠,看到了被放在床尾的小礼服。
「在试裙子?」
「没……」林以柠悄悄探头,往门外望了望,才又压低声音问:「你来干什么呀?」
柔软的唇上已经没了口红的颜色,却依然嫣红娇嫩,仔细看,还有点微微的肿。
「来看看你,和你说晚安。」
「哦。」
他们之间就隔了一堵墙,说晚安也可以在手机上说呀。林以柠低着眼,唇角弯起,想压下去,却无果。
晏析抬手在她发找林以柠,看样子应该是个富二代。」
「晏析不是在追她吗?所以,还没追上?」
「谁知道呢,反正没见两人一起过。」
听见自己的名字,林以柠微讶,桑鹊也踮脚望过去,远远就看到一辆牛油果绿的跑车,跑车边倚著个男人,戴了副墨镜,看不真切模样。
「这谁?」桑鹊问。
林以柠摇头。
「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挖校草墙角,看我怎么收拾他!」桑大小姐二话不说就走过去,林以柠拉都没拉住。
林以柠本想绕后面的小路躲开,眼下却只能跟上去,担心桑鹊被人欺负。
两人走近,才发现这男的有点眼熟,桑鹊顿了下,林以柠也微微皱起眉。
对方拉下墨镜,冲林以柠咧出一口白牙,「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居然是林少臣。
桑鹊怔愣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自己人。
自己人挖自己人墙角,怕不是个二傻子。
林少臣从敞篷车的副驾驶上捧起一大束鲜花,火红的玫瑰,鲜艳又热烈。
「姐姐,送给你。」
林以柠看着递到面前的花,瞳色怔怔。
她从前也被男生追过,但这么高调,直接将涂装跑车开到楼下表白的,还是第一个。
林少臣笑得无害,「姐姐你不用有压力,也不用马上答复我。我喜欢你,也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我。」
林以柠:「……」
桑鹊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和林少臣从小吵吵闹闹到大,两人日常就不消停。
林少臣瞥了她眼,「管你什么事儿。」
完全没有和林以柠说话时的好脾气。
桑鹊挽上林以柠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