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光天化日下清晰的声响,浑身一燥,抬眼便对上李无廷同样克制的眼神李无廷沉下口热气,在他唇上亲了亲。
宁如深一回神,手软腿软地拢起衣襟:
差、差点没忍住.
他们刚刚有那么忘我?
他理好衣衫,一只手便将他搂进怀里。李无廷已经调整好心绪,拍了拍他的背车厢中重新安静下来,余热尚在。
情绪都被勾动起来,却又生生压了下去。
宁如深正趴在李无廷怀里平复着潮热,忽然听头顶落下一道低声:
“会想家吗。”
他顿了下,拱起来看去。
李无廷眼底沉淀着道不明的情愫。像是高兴,却又怕勉强了他。
宁如深拉着人衣襟的手一紧,“会。”
在跟前呼吸微屏的同时,他继续,...但会更想陛下。”
李无廷眼睫一颤,看着他。
宁如深埋了埋,回想着感叹,听上去可能技艺娴熟...臣以前也是吃百家饭长大。”
耳边枕着的心跳骤然漏了拍。
车厢中默然了好半晌,最后李无廷什么也没问,只搂紧他低声,“以后都吃天家饭。”
宁如深欣然,“嗯。”香香。
...
马车没多久便停在宁府门口。
宁如深起身辞别,“陛下,那臣一一”话刚开口,他忽而扫到李无廷分膝端坐的身前,陡然一顿。
这路上都多久了,怎么还......
李无廷也没遮掩,只脖根潮红地望向他,嗯了声。
宁如深辞别的话顿时卡在喉头。
思绪交缠几息,他似随意地开口,“要......要来臣府上坐坐吗?”
李无廷倏一抬眼,“...好。”
偌大的宁府。
德全和侍卫都远远守在了主院外面。
府中没人敢问为何圣上会披着大氅随他们大人到了主屋中。
而主屋里已是一片炽热。
宁如深已经被李无廷陪着小盹过片刻,这会儿饥肠辘辘,缓缓爬起身。
“......”
李无廷来不及阻止,一手刚捧过他颊侧便猝然沉眉,跌入了从未沉落过的另一片海。
李无廷坐在御案前翻看奏折,抬眼正要开口,话音忽而一顿。
轻薄的床帷在投落的日光下翩动,视线一转,眼前映入帝王动情的眉眼。
瓷瓶已经倒空,滚落在地面上。
宁如深把锅狠狠一甩,笃定:
宁如深踱过去,“陛下?”
他朝人看去,只见李无廷面上泛着潮红,神色罕见的有些窘迫,“以防万一。”
“陛下,文中丞前来觐见。”
李无廷蹙眉,指尖点了点。
“宁如深!一会儿要不要去小--”
他膝弯一曲倒上榻,又被一只手垫住了腰。
“是。”严敏在外堂应了声离开。
他自晕眩中微微睁眼。
宁如深腿疼腰软地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捱到下朝,就被耿砚扒拉住:
他没有让宁如深离开,宁如深就留在一旁没走。文中丞文阆,也就是李无廷派去尧津剿匪招安的巡抚。
只是没想到这么艰难。到底是他的问题还是李无廷的问题??
“口说无根据,但遣签合同。”
他自我安慰结束,深吸了口气出门吃饭。
文阆迟疑了下,“不过前两日,倒是有了点奇怪的动静...他们在山林间拉了很长的布条。”
他抬手替人抹了抹脸上的汗泪,安抚地吻住眉心,“太难了是吗。”
床头的玉兰又合拢了花瓣。
文阆到了御前一拜,“臣参见陛下。”
“陛下。”他云里雾里,“什么叫合同?”
宁如深:?
李无廷就勾了下他袖间的手,“还疼吗。”
话题转开,两人说了会儿朝中的事。
白日里合了屋门,拉了帷帘。
...
宁如深指尖一抖。
宁如深顿时一滞,屏息抿唇:
“......呸!小酌。”耿砚一蹦正要骂他,目光突然落在他破了的嘴角上,“咦,你嘴角怎么了?”
正说着,外面便来人通报:
文阆描述,“像是床前的帐额......上面写着好些大字。”
宁如深脸上一烫:李无廷...什么时候揣上的!?
一瓶玉露膏掉在了床榻间。
说完又细细道,“是朕不好。”
隔了小片刻他缓过来了点,忽而想到了什么,将人往后一推。
这说的不是横幅?
李无廷示意,“直接说吧。”
在李无廷还没反应过来时埋了头。
李无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