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德全开口,“陛下,那奴才去传膳?您处理完政事,到现在都还没用膳呢。”
李无廷应了声,“传吧。”
德全立马一挥拂尘吩咐下去。
宁如深望去,“陛下怎么还没用膳?”
李无廷轻飘飘瞥了他一眼。
宁如深被看得虚了下:……
看他做什么,总不能是被他气饱的。
养心殿后就有小厨房。
德全刚吩咐下去,宵夜很快就一道道端上来,香味四溢。
宁如深目光跟随,喉头呼噜直响,“臣也还没用膳…臣先告退了……”
李无廷看不下去,“行了,留下用完膳再走。”
“这怎么好……”
宁如深一秒蹭过去,“臣坐旁边吗?”
“对面吧,朕怕碍着卿大展拳脚。”
“……”
那你可真好。
…
御膳做得自然是精致可口。
一桌宵夜摆上来,李无廷适度用了些,就克制地放了筷子。
宁如深却一点没客气,直到吃不下了才停筷。他吃得脸颊都泛了红,眼睛满足地眯起:
出了宫回府,天色已经不早。
宁如深欣然,“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宁如深看今天天气不错,便回屋换了身衣裳跟人出门了,“走吧。”
宁如深循着他的视线扭头,“喔,这个。我昨晚去宫里……”
“老奴去给大人叫大夫!”
耿砚,“……”
宁如深眨了下眼,“是。”
蓦然地想起之前一碰人耳朵就腰抖。
宁如深:。
·
耳尖一热,他顿时又有点打颤,“……陛下松开,臣就站稳了。”
宁如深点头,“特别好。”
克己端方,连手指都没动一下。
宁如深说着摸了摸腰侧,又思考起面试的事:对于那几家来说,文化考核不是目的。李无廷把这烂摊子丢给了他,他该从哪方面入手……
“凡事都有第一次。”李无廷淡淡鼓励,“你也不是生来就会碰瓷。”
李无廷指节微紧了下。
“实在是后劲太足。”耿砚感叹着,从墙头滑下来,“今日我休沐,走,一起出去转转。”
宁如深揣着袖子沿途闲逛。
话落却看李无廷也站起来,随意道,“刚用完膳,正好走走。”
宁如深收拾了一下准备上床。
宁如深意味深长,“重点不是烧饼。”是打发。
宁如深起身请辞,“陛下,臣先回了。”
入手的腰肢柔韧纤瘦,官袍面料光滑,贴着掌心仿佛有股吸力,让人不自觉沿着那弧度滑下。
李无廷瞥他,“看来百家饭不长肉。”
严敏几步走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震惊,“你昨天去哪儿鬼混了!”
走出一截,宁如深听身侧李无廷开口,“再过几日就是面试,宁卿腰伤如何了?”
宁如深定下神搓搓后腰,“谢陛下。”
“……”他只是挠个痒。
“你在这儿能看得到个……”
李无廷视线往上落了一瞬。
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这话题没完了是吗。
“喔,同宁卿吃过的百家饭比呢。”
李无廷不轻不重地哼了声。
李无廷唇轻牵了下,“朕既然交给你,你就自己发挥。”
他在沉思中猝然受惊,一手抵在了李无廷襟口,胸口砰砰直跳。
“不用,睡一觉就好。”
“臣一定为陛下选出棵独苗。”
粹白的脖颈边立马落了一片红痕。
他轻声,“我才刚起床,你别太荒谬。”
宁如深自急促的心跳中回过神,就听上方落下低沉的一声,“站稳了?”
他穿过行人街道,心叹耿犬怕不是魔怔了。一边感叹,脑中又不禁浮出昨晚李无廷扶他的那一把:
“唔…!”大掌扣在了那腰侧。
他诚心受教,“陛下说得是。”
“什么?”
他指尖一动正要将视线移开,突然就看人出神地往跟前殿阶下一踩。李无廷顿时心头微跳,长臂一伸将人拉了回来——
李无廷,“……”他手一松。
“好得差不多了。”
“没什么。在想什么,路都不看。”
见他出来,耿砚小声,“陛下不在吧?”
“你什么时候爱吃城西的烧饼了?”
“走了,不是要去城西?”
耿砚往他身侧望了几眼,“你那莽子护卫呢,怎么没跟着你了?”
宁如深,“吃了顿饭,有点过敏,抓了抓。”
天家饭,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