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打探(嘿，睡了吗？) (第3/4页)
耿砚难得拉下面子，“三日后，可…可否同我到望鹤楼一叙？”
耿砚面色收敛起来。
“又谈什么了。”
李无廷蹙眉，眸光犀利，“有这么严重？”
李无廷，“……”
“罢了，接着说。”
第二天一早。
“……”
要偷什么赶紧的吧！
拾一轻车熟路地借着暮色擦过屋檐落在了主屋的房顶上。
“是，这几日宁大人一直在府中养病。六部有不少朝臣上门探望，都被拒在门外。”
李无廷沉眸，“谈什么了？”
宁如深意识正慢慢陷入浅眠，突然又听“啪嗒”一声打在窗棂！
宁如深轻叹，“我就知道。是不是……”
最好别让他知道这是哪儿来的毛贼。
他虽身为锦衣卫，为圣上处理着最私.密的事务——但他从没想过会私.密到这种程度！还要听臣子跟臣子聊隐疾方面的事。
这是耿岳的授意，还是……
宁如深这边呼呼补觉去了。
李无廷看着跪在脚下忠心耿耿的锦衣卫，神色复杂，良久没有说出话。
宁如深，“还是为了隐疾的事？”
“卑职不敢妄言。”
那就都别睡了。
他被气得头昏脑胀，干脆起床点了灯：好好好，不让他睡是吧？
他轻轻掀开瓦片往下看去，却见床榻四周拉上了床幔。连榻上的人影都看不分明，更别说查探对方病究竟好没好。
耿砚微微吸气，“嗯。”
人还没睡呢，小贼，速去！
他想起近日父亲提到的消息。如果是宁琛，说不定能从御前听到些风声。
·
入夜，亥时。
“宁大人一年四季都是病恹恹的模样，属下远远观望，也不方便探听。所以……”
宁如深疲惫地摇了摇头，不欲多言。随即转身进屋拉了床幔，噗通倒头就睡。
隔了一炷香的时间。
“回陛下，宁大人应该是真病。”
拾一垂首不语，内心郁结：
宁如深晃晃脑袋，“进贼的事以后再说，你特意翻进来，该不会只是为了看眼我的尊容？”他说着抬眸看去，眼底清明洞悉，丝毫不见方才的困意。
拾一趴在屋顶上沉思了会儿，忽而福至心灵。
不是！！！
他猝然惊醒，他翻身看向窗外。
窗外安静了好半晌。宁如深估摸着小贼回去了，拉上床幔再次入睡。
李无廷刚下早朝，就看拾一撑着双赤红的眼跪在了御书房里。
拾一回道，“看着还在养病。”
“是。”拾一单膝跪地，垂头禀报，“宫宴那天晚上，宁大人被劝了很多酒，同众臣交谈的时间都不长，唯一私下长谈的只有耿尚书之子，耿侍郎。”
他脑子里蓦地跳出一句话：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宁府中下人大多已经歇息。
严敏吓得退了半步，“大、大人？”
耿砚一下被点炸了，“你他娘的还敢提！！！”
宁如深神情还有些恍惚，“你不睡，我不睡，阎王找我捶后背。”
宁如深想了想，“嘭嘭”拍了拍床警醒：
拾一苦熬了一夜，这会儿情绪激动，话如倒豆，“卑职绝无半句虚言！卑职从昨夜亥时起，隔炷香，就往窗前扔一颗石子。”
李无廷指尖在桌面点了点，“一个都没见？”
宁如深抱着毯子坐在矮榻上，听着那“啪嗒”、“啪嗒”的声响，就这么硬生生和对面一夜枯坐到了天明……
风吹的吗？他望了望，又重新躺了回去。
屋子里黑咕隆咚，外面一片安静。
宁如深一下清醒过来，掀开床幔，“谁？”
宁如深刷地坐起身来，几乎要神经衰弱——
“……”
昏沉的睡梦中，他心想着：
脑子里蓦然浮出白日里耿砚说的那句：你府里是不是进了贼？
御书房里一时陷入了沉寂。
“隔炷香，扔一颗、隔炷香，再扔一颗……一直扔到了天亮。每次扔，每次人都醒着！”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李无廷捏了捏鼻梁，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身子好了吗。”
“还、还是隐疾。”
…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
御书房里静了几息。
“………”
拾一喃喃低语，“宁大人这身子，怕是大不好了……”
这他哪知道！
他掖了掖被角刚打算入睡，突然就听窗外传来一声：啪嗒。
李无廷低头翻着书简，“查清楚了？”
烛火幽幽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