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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到(“可是想回去?”) (第3/4页)

起身离开,忽然想到了小王爷说话的尿性——这事儿到他嘴里多半又成了:

“大师指的是……”

离开斋堂,宁如深觉得自己有必要散个步,清醒一下昏聩的头脑。

一阵林风穿庭而过,红布绯袖在这翠意盎然的山中小院里齐齐翩动。

斋堂里,李景煜还没吃完饭。

净喜平和,“施主还有所挂念。”

宁如深在心头默念了一遍:朝君。

“无事。只是刚同陛下论完经路过,看施主徘徊此间,便来询问一二。”

宁如深没反应过来:什么?

顿了顿,他问道,“小殿下,你知道陛下的表字是什么吗?”

“父皇不好承认是自己字迹草率,就点头说:没错,正是‘无廷’。于是皇兄就叫无廷了。”

“大师来这里是不是有事?那我先走了,不打扰大师。”

那确实是有点草率了——

李无廷驻足在一步之外。

李景煜讳莫如深,“这就要牵扯到一段皇室秘辛了。”

一顿早膳吃完,听了段离谱的秘辛。

宁如深走过去,拢着一袭绯袖在树下仰头望着。

虽有“无廷”在前,但依旧心向端方公正,践君子之行。

就像昨天,他还梦到自己在宿舍。

随后收回被沾湿的手起身。

李无廷依旧面色冷淡,但他总觉得对方笑了下,然后转开目光走远了。

觉得的确适合李无廷。

红巾翩翻如浪,菩提沙沙作响。

“没有,只是随便逛逛。”

远方的钟罄声悠悠穿过山林,宁如深顿觉魂魄一震,半晌道,“…是。”

出家人修行从简,即使是圣驾亲临也并不讲究太大的排场。

而且为什么又是一段毫无营养的皇室秘辛!

他默然垂眼,指节在身侧蜷了蜷。

宁如深紧张,“嗯。”

“最多唤个字。”

宁如深倏地抬眼看向净喜,心底隐隐浮出一道震惊的猜想:

李景煜,“听说父皇最开始给皇兄取的名字,叫‘元廷’。元,是初始的意思。但因为写得太草率,母妃当场就念道:无廷。”

他想了想,叫道,“小殿下。”

“………”

宁如深转头,就看净喜大师正站在院门口,带着一脸祥和的笑意朝他看来。

李无廷说完已经转身走向门外,挺拔的背影绕过半开的屏风,推门而出:

“先帝为何……”

李无廷看着他晕头转向的样子,似笑了声。

下一秒果然,“原来宁大人是在偷偷打听。”

宁如深看了眼身旁的小短腿。

净喜依旧笑问,“施主可是迷了路?”

两人视线相撞。

所有人都在斋堂用早膳。

“……”

院中一角栽了棵苍翠的菩提,枝丫间挂满了用于祈福的红布条。

……李无廷是说,可以唤他的字?

他远远看过去,望了两秒。

宁如深猛吸一口气。

“施主可是迷了路?”

宁如深点头,“大师这话说的好。”

李无廷果然是命苦,一出生就这么怨种。

“施主可是想回去?”

院门外,德全和随行的侍卫都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净喜没说话,一时只有风过院堂。

“……”

李景煜说,“后来等皇兄及冠,父皇已经驾崩。那会儿正遇上争夺皇位,没人替皇兄行冠礼。皇兄便自己取了‘朝君’这个字。”

宁如深下意识呼吸一屏。

宁如深心说他哪有徘徊,又不是魂……

“廷”代表着朝堂、权力、公正,前面却加了个“无”字,好像从一开始就否认了李无廷登基称帝的可能性。

一行宫人很快涌进来收拾浴桶屏风。

宁如深平复心情,“没什么。”

“………”不!

他就四下转了起来。

见他进来,李景煜招招手,“宁大人,这边!”

他看净喜还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外面传来德全一声飘扬的,“是。”

宁如深想了想:确实不太好。

他一定是被拾一下了降头。

宁如深坐在床上,看着跟前低头不语的一帮宫人,在莫名微妙的既视感中回想:

噗通,他心头忽而猛地一跳。

想必成天在他府里肆意翻来爬去的拾一,轩王,耿犬……听了,都得狠狠赞同。

在韶觉寺里歇了一晚。

李景煜像是得了什么秘密,飞快地炫走。只留宁如深在原处沉痛地闭了闭眼:

“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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