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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气(“总不能是为了臣?”) (第2/3页)

功,都是小殿下的天分。”

李景煜还想说什么,就被一把拎起。

“哎哟!”

李无廷平静,“学得好,奖励你回去再抄三遍功课。”

宁如深恍惚回到了学生时代:

“生日快乐,奖励你一本五三做做。”

天家人,果然从上到下都是黑的。

他心情复杂地目送着李景煜被呜呜咽咽抓上马车,恭送了一句后,突然又看李无廷掀着车帘转头而来:

“几日后的殿试,宁卿别忘了。”

说完,目光似在他那身官袍上落了落。

随后车帘一放,青笭马车绝尘而去。

宁如深无意识地拉了下衣襟:还真的差点忘了,五月下旬的殿试要到了。

·

大承的殿试设在保和殿。

五品以上的官员皆可入殿旁观。

殿试当日,宁如深随着一众官员入了保和殿。殿内宽敞明亮,恢宏肃穆,极尽天家威严。

官员都站在殿两侧,空出中间位置。

况且……他觑了眼上方不动如山的那道身影:他们,又没什么私情。

“……”宁如深缩回,“聆听圣谕。”

“喔,为什么不能?”

前方几名考生也是一愣,随即面色蓦然刷白,噗通跪在地上,伏着身抖如筛糠:“圣上恕罪!皆是、皆是一派妄言……求圣上开恩!”

随后李无廷抬眼,语调不急不缓,“朕是为何,宁卿不知道?”

话落,殿中一瞬皆惊:

却看李无廷情绪丝毫不显,只淡淡看着殿中出列的三名考生。后三者被惊得一头冷汗,还没作答就已经乱了心神。

李无廷高坐上方,根据卷面抽选考生提问。

告别耿砚,他一路循着去了御书房。

进到御书房中,只见李无廷刚洗过手,正用手帕擦拭指间。

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保留贡生身份,随便打发到哪里去。

旁边兵部侍郎没忍住小声,“宁大人,您是上一位状元郎。”

他不自觉地摸了下腰带:

上方安静了几息,便听帝王语气平淡,“是吗,难道不是觉得我朝用人,当选霞姿月韵者?”

李无廷提摆在御案后坐下,“宁卿想听什么。”

宁如深心头猛地跳了下!

殿试终于结束。

“朕……”

宁如深也一下清醒了,望向上方的李无廷。

宁如深动唇:想屁。

正苦思冥想中,耿砚突然凑着一张脸朝他冲来,“宁琛,你说——”

他在这儿瞅着,忽然瞥见耿砚隔空同他“呲呲”使眼色,使得之用力,几乎目眦欲裂,手还在袖子下面一铲一铲的。

敢情那一铲一铲的,是在掀瓦。

啊,不行。脑子若隐若现……

“若没有别的事,陛下为何发落他们。”

李无廷正要说什么,话头却一顿。

殿中一派诗经策论听得他云里雾里。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他打了个隐藏的哈欠,突然听上方翻卷的声音一顿。

“宣,众贡生进殿面圣——”

骤然放大的音量瞬间冲散他的回想。

但印象中并不认识这人。

宁如深一把扒开他的脸,“你声音好大。”

李无廷身着明黄龙袍在上方落座,德全拉着细长的声音传道:

殿试中途意外突生,众人心头都是猜测纷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圣上的意思,这几人多半是名落孙山了。

“……?”

上次会试名单出来之后,他似在上方几个名字旁边扫见朱笔落的点。这次钦点的前三,好像都在里面?

脑中隐隐闪过在御书房中的一幕:

他又看了看耿砚,耿砚朝他潇洒眨眼:想起来了吧?

耿砚精神得像个神经病,“有空吗?”

他问完,跟前静了静。

耿砚:……

宁如深低头自查:腰带没扎好?

“为什么这么问。”

还是评用官制度,这么要命!

宁如深回想着刚刚那几个名字。

宁如深恍然,“还有这回事。”

正想着,便听钟声嗡的一鸣。

前排围观,可惜少了点瓜子花生……

手好痒,好想把这狗头拧下来。

宁如深正好就位于最外侧的一列,可以直面进殿的考生。

耿犬在发什么癫。

“……”

李无廷可是向来不徇私情。

考前是一通繁复的殿前礼仪。

“喔喔喔!应该的,应该~”

“……”

自状元、探花、榜眼以下全都由李无廷钦点排名:“贡生樊宛文才出众,定为状元;贡生庄勤,定为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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