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都是小殿下的天分。”
李景煜还想说什么,就被一把拎起。
“哎哟!”
李无廷平静,“学得好,奖励你回去再抄三遍功课。”
宁如深恍惚回到了学生时代:
“生日快乐,奖励你一本五三做做。”
天家人,果然从上到下都是黑的。
他心情复杂地目送着李景煜被呜呜咽咽抓上马车,恭送了一句后,突然又看李无廷掀着车帘转头而来:
“几日后的殿试,宁卿别忘了。”
说完,目光似在他那身官袍上落了落。
随后车帘一放,青笭马车绝尘而去。
宁如深无意识地拉了下衣襟:还真的差点忘了,五月下旬的殿试要到了。
·
大承的殿试设在保和殿。
五品以上的官员皆可入殿旁观。
殿试当日,宁如深随着一众官员入了保和殿。殿内宽敞明亮,恢宏肃穆,极尽天家威严。
官员都站在殿两侧,空出中间位置。
况且……他觑了眼上方不动如山的那道身影:他们,又没什么私情。
“……”宁如深缩回,“聆听圣谕。”
“喔,为什么不能?”
前方几名考生也是一愣,随即面色蓦然刷白,噗通跪在地上,伏着身抖如筛糠:“圣上恕罪!皆是、皆是一派妄言……求圣上开恩!”
随后李无廷抬眼,语调不急不缓,“朕是为何,宁卿不知道?”
话落,殿中一瞬皆惊:
却看李无廷情绪丝毫不显,只淡淡看着殿中出列的三名考生。后三者被惊得一头冷汗,还没作答就已经乱了心神。
李无廷高坐上方,根据卷面抽选考生提问。
告别耿砚,他一路循着去了御书房。
进到御书房中,只见李无廷刚洗过手,正用手帕擦拭指间。
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保留贡生身份,随便打发到哪里去。
旁边兵部侍郎没忍住小声,“宁大人,您是上一位状元郎。”
他不自觉地摸了下腰带:
上方安静了几息,便听帝王语气平淡,“是吗,难道不是觉得我朝用人,当选霞姿月韵者?”
李无廷提摆在御案后坐下,“宁卿想听什么。”
宁如深心头猛地跳了下!
殿试终于结束。
“朕……”
宁如深也一下清醒了,望向上方的李无廷。
宁如深动唇:想屁。
正苦思冥想中,耿砚突然凑着一张脸朝他冲来,“宁琛,你说——”
他在这儿瞅着,忽然瞥见耿砚隔空同他“呲呲”使眼色,使得之用力,几乎目眦欲裂,手还在袖子下面一铲一铲的。
敢情那一铲一铲的,是在掀瓦。
啊,不行。脑子若隐若现……
“若没有别的事,陛下为何发落他们。”
李无廷正要说什么,话头却一顿。
殿中一派诗经策论听得他云里雾里。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他打了个隐藏的哈欠,突然听上方翻卷的声音一顿。
“宣,众贡生进殿面圣——”
骤然放大的音量瞬间冲散他的回想。
但印象中并不认识这人。
宁如深一把扒开他的脸,“你声音好大。”
李无廷身着明黄龙袍在上方落座,德全拉着细长的声音传道:
殿试中途意外突生,众人心头都是猜测纷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圣上的意思,这几人多半是名落孙山了。
“……?”
上次会试名单出来之后,他似在上方几个名字旁边扫见朱笔落的点。这次钦点的前三,好像都在里面?
脑中隐隐闪过在御书房中的一幕:
他又看了看耿砚,耿砚朝他潇洒眨眼:想起来了吧?
耿砚精神得像个神经病,“有空吗?”
他问完,跟前静了静。
耿砚:……
宁如深低头自查:腰带没扎好?
“为什么这么问。”
还是评用官制度,这么要命!
宁如深回想着刚刚那几个名字。
宁如深恍然,“还有这回事。”
正想着,便听钟声嗡的一鸣。
前排围观,可惜少了点瓜子花生……
手好痒,好想把这狗头拧下来。
宁如深正好就位于最外侧的一列,可以直面进殿的考生。
耿犬在发什么癫。
“……”
李无廷可是向来不徇私情。
考前是一通繁复的殿前礼仪。
“喔喔喔!应该的,应该~”
“……”
自状元、探花、榜眼以下全都由李无廷钦点排名:“贡生樊宛文才出众,定为状元;贡生庄勤,定为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