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丝如约出现在凯悦酒店大堂,白色线衣,搭配修身牛仔裤,突显出腰身的纤细,腿部看起来更加修长,妙曼身姿被衬托得青春感十足,让人怦然心动。
她今天是过来当导游的,带来自中国的亲人们去旧金山中国城游玩。旧金山中国城,也就是俗称的旧金山唐人街。
一行人将车停在都板街,向前走了几十步,便看到着名的“天下为公”牌楼,这座方形石柱三门式牌楼,用绿琉璃覆顶,颇具中国特色。
现在的唐人街,原住民大多搬走了,被打造成充满东方情调的纯商业街。这里以出售中国商品为主,从日常生活用品到黄金珠宝,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大家一路走走停停,不时进到店里看看。女人还真是购物狂,许多东西,在罗天佑眼里毫无用处,刘碧瑶和萝丝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三位男士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
来到一家位于偏僻小巷的旧物杂货铺,店铺毫不起眼,招牌上的文字都快看不清了,里面阴暗狭小,只有老板和一个美国小伙计。
老板来自中国,苍老的相貌,看起来怎么也得八十开外,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一身青灰色的长袍,与店里陈设的商品倒是绝配。
看罗天佑用奇怪的表情盯着自己的袍子,老人开口道,“穿习惯了,请问客人想要些什么?”语音带着浓浓的泉州一带的味道。
“爷爷,我们就随便看看。”罗天佑说是随便看看,目光却被底层货架上的一排排中国瓷器吸引住了。这些瓷品显然不被重视,表面还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中国瓷器文化源远流长,当年许多华人背井离乡,来到美国,也带来了大量精美瓷器。随着老华人离开人生舞台,他们那些在美国长大的后辈们,拥有与祖辈截然不同的审美观。留下的老物件,不是被收进地下室仓库,从此暗无天旧,就是进到这类旧物杂货铺,成为廉价二手货。
罗天佑在这些瓷器里,甚至看到釉里红海水云龙纹缸、青花缠枝葫芦纹橄榄式瓶、粉彩荷花吸杯等精品。
他问了问价格,远远低于心里预期,真跟白捡差不多。也难怪,要等到十多年后,中国瓷器收藏市场才能真正热起来。
罗天佑提出要全部买下,老板喜出望外,笑得合不拢嘴,爽快地给了罗天佑很大的折扣。
这些东西鲜有人问津,半年也出不了一个,还特别占地方,怕磕碰,这回可碰上了财主的傻儿子。
萝丝返回去,把车开到附近。大家跟小伙计一起,搬空了店里的瓷器,还有些书画、青铜佛像等杂件。
小伙计很热情,自称奥托,印第安人,说自己的祖先是来自中国的殷人,怕罗天佑他们不信,又扯出脖子上吊的一枚晶莹光润的玉鸟,信誓旦旦地说它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一辈又一辈传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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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多年的玉鸟,还是一直佩戴的,要是真的,那可是一枚罕有的中华瑰宝。罗天佑要过来,上手就特别喜欢。
玉质是上乘的和田玉,商殷时期,只有王室才能拥有。无论是做工,还是纹饰,无不符合那个时期的典型特征。而且玉鸟形神俏美,线条柔和而流畅,是不可多得精品。
罗天佑跟奥托说,“奥托,你这玉,我很喜欢,能不能卖给我?“
奥托不容商量地说,这东西是家里传世的东西,不能卖。
罗天佑掏出一千美元,盯着奥托的眼睛不说话,奥托一股劲儿摇头。他一狠心,增加到五千美元。奥托还是摇头,但明显有了些犹豫。
罗天佑一见有戏,直接加到一万美元,并表示不能再多了,这东西只是一块好看的石头,并不值这么多钱。只是它是来自中国的东西,希望能把它带回故土。
奥托看看罗天佑左手的玉鸟,又看看他右手一叠绿晃晃的美钞。好吧,他正打算在当地买套房子,正缺钱呢。这房子的价格一天比一天高,昨天还缺三千,今天可能就缺五千了,不早点买不行啊。
接过罗天佑手里的钞票,又说自己家,亲友家还有一些古老的玉器,能不能都卖给罗天佑。这下他都变主动了,买上大房子,生活过好一点,这也是祖宗们所希望的吧。
罗天佑自然高兴地满口答应下来。
到了宾馆,罗天佑用湿毛巾擦拭一遍,那些瓷器恢复了本色,明如镜,白如玉,晶莹剔透,美观华丽的花纹与凋刻,给人一种愉悦的视觉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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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铭也看出来了,这些瓷器非同一般,黏着罗天佑,满眼期待地问,“姐夫,这些东西,我也有份吧?”
刘碧瑶双眼一翻,一把推开弟弟,趴在罗天佑身上,“哼,姐夫的东西都想抢,你还有没有人性?“
刘国铭不满道,“小气就小气,还没嫁过去呢,这么快就把弟弟抛弃了。“
罗天佑道,“肯定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