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玉都快被她们说哭,“那个傻丫头回家什么都不说!
她自小乖乖巧巧,回家帮我做这做那。
每次问她,在婆家怎样,她告诉我,还好!”
没有想到自家女儿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南宫晚意见林冰玉久久没有回来,定是与爱八卦的婶子们聊天。
打发洛方博看弟弟妹妹,她上二楼,在每一个陶缸里装满饼干、枣泥糕、苹果、橙、面条,还有一个陶缸装了十罐她自个晒的牛奶。
在小厨房的米缸里装满了米,上面盖上一层布。
她知道她母亲之前没揭开过米缸,还是有点小心虚。
南宫晚意弄好一切,林冰玉挑了两大桶水回来。
又是拍了两下南宫晚意的肩膀,想骂南宫晚意,眼泪在眼眶打转,怎么也说不出来。
叹了一口气,“分家了好,以后各过各的。”
“妈,我知道!”
南宫晚意笑着回答。
林冰玉将晒在外面的尿布收起,将早上换下的尿布装到竹筐,拐着去水池尿布。
整一个下午,又是扫地,又是帮着去供销社买菜,忙得跟陀螺似的。
还抽空逼问南宫晚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晚意自然不会瞒着自己的母亲,将陈兰花、潘招娣和洛简心做好事,一五一十地倒出来。
洛暖暖见外婆在这里,胆子大了一些,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要去叫周奶奶,被姑姑扇了几巴掌,外婆,暖暖的脸疼!”
洛方博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外婆,二婶掐方博的脖子,方博呼吸不了,差点死了!”
林冰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硬了又硬。
“难怪你那弟媳见到我来,急匆匆走开。”
心虚了呗!
怕林冰玉找她算账。
到了下班时间,陈兰花打开院门,见到林冰玉正在收尿布。
她黑着脸走到林冰玉的面前,“我说亲家母,你是怎么教女儿的。
你女儿居然敢提分家,父母在,不分家,她到底没有规矩,有没有体统。”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林冰玉就来气。
“陈兰花, 你这个老虔婆,杀千刀的,你是怎么好意思说你是我女儿的婆婆,我几个外孙的奶奶。
你说,谁家的婆婆,会为了女儿不下乡,留在城里,逼着快生产的儿媳写工作转让书。
不写就不请接生婆,我女儿和几个外孙差点被你弄死。
天杀的,你这个杀人犯。”
林冰玉越说越气,揪起陈兰花的领子,就往她的脸上挠。
陈兰花一个没防备,被林冰玉尖锐的指甲挠出几条血印子。
“你都要杀我的女儿和我的外孙,还要我女儿和以前一样做牛做马。
你是怎么好意思的。”
洛家院子的大门是打开的,此时正是下班的时候,不少人围了过来。
什么?为了给洛简心让工作,逼着快生产的儿媳写工作转让书,不写不给请接生婆。
生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
陈兰花是怎么敢的。
洛家大儿媳怀还是三胞胎,难怪洛家大儿媳要分家单过。
陈兰花的心怕不是黑的?
“陈兰花,怪不得你家大儿媳要和你分家。
我活了大半辈子,没有见过有人的心能黑到你的程度。”
莲花婶抓紧机会报复,愉快地落井下石。
“周嫂,洛家大儿媳是你接生的,你看到什么?”
周婶如何敢说什么,“我去的时候,洛家大儿媳像是死过一回似的。”
只此一句,至于洛暖暖和洛方博被打的话,她不敢再爆出来。
然而,这一句已经够了。
左邻右舍的,各过各的日子,谁有空去注意别人家的事。
没有想到洛家如此不堪。
“周嫂子,你可不要瞎说。
亲家,我不知道你到哪里听说了别人的挑拨离间。
我真要弄死南宫晚意,她还能活着。”
林冰玉被气得脑袋嗡嗡,感情她女儿没死都得谢谢她。
“老二媳妇、简心,你们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亲家母,有误会要解开。
怎么说咱们都是亲家。”
潘招娣从院外走了进来,“是啊,亲家,真是误会。
我们真要害大嫂的话,她还能活着。
估计大嫂误会。
是我将工作让给简心,不是大嫂。
之前妈确实有提让大嫂让工作,大嫂这个人最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