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可以他也不想当私生子,他也想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
简司州如何见得郁寻春这般羞辱他,厉声道:“给小夏道歉!”
“不用了,我没关系。”郁池夏胡乱抹着脸,转身跑出咖啡厅,简司州的教养让他做不出对郁寻春泼咖啡的举动,他留下一句“郁寻春你简直不可理喻”,拔腿追了出去。
郁池夏怕被别人拍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低着头快步往外,却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小夏,是小夏吗?”粉丝围上来,郁池夏张了张嘴,一句否认尚未出口,从天而降的西服将他罩了满头。
他闻到了简司州身上独有的沙龙香,听到他沉着又温柔的声音强势拒绝着别人:“不好意思,你们认错人了。”
郁池夏抓着尚且带着简司州体温的外套,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郁池夏你也太坏了,你怎么能喜欢哥哥的男朋友呢。
他瞬间就想哭了。]
郁寻春:“……”
原来自己是他们paly的一环。
他端起咖啡,手刚碰到杯把,简司州立刻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护在郁池夏身前。
郁寻春原本没想将郁池夏怎么样的,见此到底还是没忍住脾气,手一扬,尚且温热的咖啡尽数泼到了简司州脸上。
“郁寻春!”简司州猛地一下站起来,“亏得小夏一番好意,你简直不可理喻!”
看看,连台词都一模一样。
“简哥!”郁池夏连忙帮简司州擦拭,他非常内疚,“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和你没关系。”简司州安抚了了他一句,原本想骂一句郁寻春疯子,但抬头接触到他平静的目光一滞,指责的话再嘴边绕了一圈,变成一句语重心长的,“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伯父,我先去处理一下。”说完又害怕留郁池夏一个人在这里会被郁寻春欺负,补充道,“小夏帮忙让李叔找套衣服给我吧。”
郁池夏有些犹豫,看看简司州又看看郁沛。
郁沛摆摆手,郁池夏被简司州握着手腕从书房牵出去,出门前他欲言又止半天:“爸爸,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哥哥,片场的火也是我——”
话没说完,便被简司州强行拽走,随着房门的关合,还能隐约听见简司州气结的声音:“小夏,你什么时候能为你自己多想想?你看他刚才泼你咖啡时,哪有一点悔过的样子,你还想着帮他说话。”
郁寻春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得出来!”郁沛抓起手边的东西砸过来,郁寻春偏头躲开,那东西掉到地上一声闷响,郁寻春认得,是郁池夏上高中的时候送给郁沛的一个桌宠。
一只非常幼稚的小兔子,却格格不入的在郁沛书桌上摆了好些年。
后来郁寻春想要效仿,他看不上郁池夏的兔子,废了很大的劲找来一块天然花纹特殊的石头,花了他好几个月的时间,雕了一只个头不大,但是威风凛凛的豹子。
然后他这只他费尽心思,熬了无数个夜雕出来小豹子,郁沛看都没看一眼。
他还记得郁沛对他说了四个字:“不务正业。”
席余馥在郁沛离开后不仅没有任何安慰,反而评论他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那是郁寻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企图模仿郁池夏来讨取家人的欢心。
那只石豹,当晚就被郁寻春沉了塘。
他清楚郁沛刚才一直没发脾气,是因为还有简司州这个外人在,他隔空点着郁寻春:“你平时在外胡作非为也就算了,但这次你烧剧组,烧酒店,还把司州砸成脑震荡,要不是司州不追究,你以为简家能放过你吗!你又以为他们真要追究,我能护得住你吗?”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郁池夏,你还会说这种话吗?
郁寻春忍了忍,按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问。
郁寻春不吭声,郁沛不高兴了,猛一拍桌:“说话!”
“说什么?”郁寻春看着他,“你都说简司州不追究了,那他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都不追究了你还气什么?”
郁沛怒道:“这就是你的态度?!”
“这就是我的态度。”郁寻春说,“看我不惯,你把我逐出家门,和我断绝关系好了。”
席余馥叱喝:“郁寻春,谁让你那样和你爸爸说话的!”
郁寻春冷眼看着。
席余馥就是这样,永远在给郁寻春诉说自己被郁沛伤害背叛的痛苦,又总会在他忤逆郁沛时第一个跳出来训斥他。
这两人即使再是面离心离,实际永远都是利益共同方,席余馥维护郁沛,就是在维护自己。
而郁寻春这些年做得最对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交上了简司州这样一个男朋友。
相比他们家,简家的地位更高,手里的权利和资源也更多。
即使是其手指缝里漏出的冰山一角,也够郁沛赚得盆满钵满。
虽然利益是维护双方关系的纽扣,但远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