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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又白又细 (第1/3页)

隔天上午的专业课,苏恕坐在最后一排,困得脑袋突突得疼,宿醉的后遗症这时候也显现出来了,搅和得人不得安生。

下课铃响起,学生纷纷离开教室,江肃敲了敲桌子,试图唤醒这位睡得不省人事的舍友。

“恕儿,你怎么困成这样?沈哥回去没说你吧。”

“沈哥?”苏恕跟着念了一句,生锈的脑子像是上了油,慢慢地转动了一下。他回头看着江肃笑得发憨的脸,问出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问题。

“你和沈聿卿认识?”

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了,江肃是那种心大的人,藏不住情绪,不用苏恕问他,实话就倒了个干净。

“不是……你干嘛这么问。”想了想,他还是承认了,“认识。”

“那你之前怎么没说过?七年了,你都……”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江肃瞪圆的双眼,苏恕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果然,人不清醒的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

“七年?什么七年?恕啊,你想得这么长远吗?都打算和我过七年之痒了。”

江肃抓重点的能力依然跑偏。

苏恕:“……”

他好像感觉头又开始突突的疼了。

而江肃在苏恕叹气的同时,默默地抹了把汗,庆幸自己没一紧张把老底揭得干干净净。

教室下节没有班级上课,两人也没着急走,苏恕打起精神,撑着下巴,观察江肃的五官。

虽说江以砚和江肃是堂兄弟,但这长相也忒不一样了。一个是清爽小帅哥。一个开屏花孔雀,谁能猜到这两人的关系?

“怎么了?”江肃被他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凉,尴尬地狡辩,“我也没想到你是沈哥的弟弟。”

一听见“弟弟”这俩字,苏恕头往下一栽,跟被抽了筋似的,又趴回桌子上。

看着他蔫里蔫气的背影,江肃松了口气,话题回到了第一个问题上:“沈哥说你了?还有你这头怎么回事?不会是被沈哥揍得吧?”

“头上是昨天邓徽那瘪犊子打的,再说了,沈聿卿揍我干嘛?”

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肘间响起,苏恕空洞的目光落在前面桌子上一点墨迹,他是真得喝断片了,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但沈聿卿打没打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江肃拍拍他的肩膀:“那就行呗,你都不知道二哥嘴多损,昨天晚上一直骂我,大哥在的时候,他还能拦一下,他不在根本没人管得住我二哥的嘴。”

江家子嗣多,除了江肃是独子,他的堂哥江以砚上有兄长,下有弟弟。

小时候,江肃天天跟在他们仨屁股后面。最惯着江肃的人是他的大堂哥——江以轩。

只可惜……

“谁也没想到我大哥他会自杀,警方说现场疑点挺多的,但最终还是判定成了自杀。”

长长的走廊外,说话声带着淡淡感伤,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除了江家人外,已经很少有人想得起来了。

两道身影走走停停,苏恕脸上的表情与平时别无二致,眼睛却不打转儿地看江肃,明显是想安慰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察觉到对方的小动作,江肃撞了下苏恕的肩膀,他是心大,又不傻:“得了,你就别说了,我好着呢,你安慰我的话,我还得装样子哭给你看。”

苏恕不会安慰人,嘴上却不吃亏:“哭吧,肩膀给你靠。”

“我哭什么。”

眼眶涩然的江肃往台阶上一坐,苏恕看着他,也坐在了一边。

这个点儿学生都去吃午饭了,只有他们坐在教学楼的台阶上,路过的学生不乏回头观望他们俩。

可是,这两人一个顾着难过,一个口罩一拉,挺帅的两个小伙儿就这么坐着聊上了。

“天儿好,心情也好。”江肃嘴上不停,却一直不往重点说,像刻意避开什么。

苏恕安静地听着,跟随着他的话,抬头去看天空,万里无云的好天气,瓦蓝瓦蓝的天像极了安静的海平面。

江肃喜欢好天气,他觉得好天气会让人的心情像天空中雀跃的鸟,上下飞个不停。

而苏恕是什么天气都喜欢。小学的时候,他没朋友,看天空看星星成了他乐此不疲的游戏。

“大哥在的时候,我们总觉得天塌了,都有人扛着。他会自杀,我们谁也没想到,还是因为一个男人自杀。”

口罩上的那双眼睛蓦地睁大,苏恕错愕地转过头,只看见江肃伸手指了指的代言人:“就是他,我大哥死的时候还惦记他,在遗书里面告诉我们别动他,也别怪他。”

苏恕顺着他指的方向,目光落在果饮牌子的代言人上,很俊朗的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的样子。

只是,这人他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他十八岁出道,我哥一直都关照他,可他却在我哥最难的时候背叛了我哥,他怎么还好意思来我哥的葬礼?”

沉于往事的江肃并没发现苏恕的异常,等他平息了火气,低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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