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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丢盔弃甲 (第1/3页)

回顾过往的二十三年,成笙的人生大抵分为三个部分,学京剧的童年,和江以轩在一起的四年,与江以轩生死两隔的两年。

早些年他毛头小子一个,坚信金子到哪儿都能发光。

彼时他还不明白,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金子和掩埋金子的淤泥。

江以轩从一群人里挑中他的原因也没外界传得那么邪乎。

他不是千里马,江以轩也没好心到去做别人的伯乐。

模样俊费用低,都是江以轩评判他的标准。

他和江以轩睡了也是一个意外。

那天杀青宴的晚上,有人对江以轩的酒动了手脚,误入了他的房间。

意识不清的江以轩和千杯不醉的成笙,最后被压的人肯定不会是清醒的那个人。

就这样他们发生了关系。

以一种恶俗的套路为这场注定悲剧的爱情拉开了序幕。

十八岁的成笙不承认爱情,二十四岁的江以轩不相信爱情。

可他们偏偏就相爱了。

某个深夜,他搂着江以轩的腰,和他说。

杀青宴过后,我还以为你会和我解约。

江以轩转身回搂着他,脖子肩膀一片狼藉,他语调懒懒的,带着事后的低哑。

你想的没错,但是我那会儿判定你身价会涨,解约了可惜。

他听到江以轩这么说并不意外。

江以轩永远是理智的,利益高于感情,甚至高于他自己。

可这样一个精于谋算的人会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对成笙而言也是一种难掩的兴奋。

成笙从来没说过,他爱极了江以轩在床上丢盔弃甲的狼狈和眼尾的薄红,也为江以轩颤抖的嗓音而痴迷。

他和江以轩就这样相爱了,即使他们的身份地位如此的不匹配,但他依旧爱上了这个男人。

然而,和谐乐章的转折点是在一个冬天。

成笙在外地拍戏,中途收到江以轩的信息。

【这段时间我们不要联系了。】

他感觉不对劲儿,却没多想。

因为江以轩的确很忙,经常开会断联系的情况不少。

可他干等了半个月,也没等到其他的信息。

等他请两天假回去才发现局势不妙,外界把他和江以轩的关系写得不堪入目,同时江氏集团的资金链出了问题。

所有的责难和怪罪都落在了当家人江以轩身上。

如果只是外部的困境,江以轩还能勉强应对,可是捕风捉影的媒体把成笙和他交往写得格外夸张和……恶心。

江以轩的祖父遭不住如此大的打击,直接进了医院,生命垂危。

成笙见到江以轩时,他憔悴得不成样子。

他看见成笙回来,忽地一晃神像是刚记起眼前的人是谁。

成笙走向前双手把他锁在怀里,想了一路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最后他们只能在紧闭的卧室内静静交颈相拥,试图维持着短暂的安宁平静。

成笙发现江以轩在服药是一个月后,江以轩祖父的情况并不好,医院也让家属做好最后准备。

江以轩一夜一夜的失眠,明明白天争分夺秒的身体已经发出疲惫的信号,他还是入睡不了。

他听医生的话开始吃药,人也变得沉默下来了。

成笙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日日夜夜的陪他,可拍戏的进度由不得他任性,导演一次次的催促让他不得不回去。

煎熬的情况维持了半个月,江以轩精神好转了许多,药量开始减少。

小年的中午,坠于半空的雪花落在路面无声地化了。

江以轩提议晚上包饺子,其实他并不会,包饺子的主力军还得是比他小几岁的成笙。

临出门前,成笙盯着他吃完药,外面骤降的温度并不适合江以轩出门。

他去商超买了肉和菜,以及面粉等等。他刚出大门,聂慎延的助理拦住他的去路。

他急着回家,助理又说他们有办法解决江氏的麻烦。

成笙同意了,他和聂慎延相谈只用了五分钟。

他并不认可对方的解决办法,但秉持着和气的态度,不失礼地拒绝了换公司的请求。

成笙拎着袋子走近小区,还在想着怎么让江以轩多吃几个。

可等他走近楼下,看到的却是花坛不远处拉上的警戒带。

而血泊中的人穿得是他早上选的加绒蓝色睡衣。

手里的袋子砸到地上,里面的芹菜在寒风中冻得失去颜色,他踉跄着上前,却被警察一把拦住。

脑子如同自我保护般屏蔽了痛觉,他挣开后背压着他的手,转头上楼,他自我欺骗地肯定着,江以轩还在楼上等他。

可等待他的只有大敞着的窗户,和遗失在窗台上的手机。

手机的屏幕还是亮着,显示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他和聂慎延相谈着,脸上也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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