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方才一同飞身而下,来至火穴底下,见两扇石门紧闭,杨逍知道,这道石门之后,应该便是洞府的所在了。
杨逍暗自揣度,昔日连山大师别修旁门,胸襟宽广,事虽未成,于后人多有激励、借鉴之处,比之长眉真人只图一己门派之私,判若云泥。故连山大师也是杨逍心中十分钦佩的一流人物,念及于此,也不愿冒冒然破门而入,当下运转龙力,缓缓拉开石门,务求不做分毫损伤。
穿过石门,入内一看,里面乃是一座高大厅堂,四壁所悬挂各种法宝,均已无踪,应该早由嵩山二老等后辈修士取走,正面石壁上现出大师遗容,羽衣星冠,丰神俊秀。
杨逍自持身份,自然无需礼数,但石生这般小辈却不免进上一礼,忽见满洞金霞乱闪,见大师面容似有踌躇讶异,半晌金光彩霞一闪即隐,右手微微指向身后左壁。
杨逍见状,心中了然。只见洞壁忽然不见,中现一洞,内里红光夺目。定睛一看,原来洞中凌空虚悬着一个大火球,方圆五丈,内里一个形如童婴的红人,合目而坐四外都是烈火包围,更杂有千万丝其细如发的七色光线,环身攒射,火中所困便是火无害无疑。
石生不知就里,看情势火人似为仙法所困,忙询问杨逍。杨逍却自笑道:“徒儿不知,为师此来便是为了这个孽障,他本是火犴与人交合而生,天生火精,只为贪图连山大师遗宝、火经,为大师大五行绝灭神光所困,失了肉身。好在数百年时间潜心用功,居然被他凝炼了元神,也算是因祸得福,只是禁制厉害,轻易脱不了身。”
二人说话间,那红人看出动静,身子也已掉转,怒目而视。大五行绝灭神光立发威力,津芒突盛,乱箭一般向其射去。红人好似禁受不住,面上立现痛苦悲愤之容咬牙切齿,好似愤怒已极,却又无可奈何。
杨逍当即淡然出声道:“小家伙,本座知道你的根脚,也详知你的来历,今日便是为你专程而来,算定你与本座有一段师徒之缘,你若甘心拜在本座的门下,本座自然会助你脱离火海,免受苦厄,你意下如何?”
火无害听罢连翻白眼,他得道千年,自恃功行精深,等闲人物自不放在眼中,看杨逍师徒二人虽然能飞身火穴,入得连山大师洞府,必然不是常人,不过视其形状,也不过普通修士,并无特异之处,要自己俯首拜服,实在是痴心妄想。
想到此处,他当即连连冷笑道:“不知你是哪家小辈,凭师门护身宝物,冒然闯入火穴洞府,居然还想收我为徒,想我成道千年,多少高士能人败在我真火之下,想你才有几年道行,口气太大,小心自招灾祸。”
石生一旁听罢,不由得为之大怒,口中断然喝道:“火无害,你肉身早毁,不过仗着连山大师慈悲,使得你在火穴中凝练元神,难不成你真以为自己玄功高深,竟敢不把我师父放在眼中,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说话间,赫见石生抬手之间,元阳剑光大作,璀璨耀眼之极。
火无害虽然困在烈火之中,心神却也陡然为之生寒,他已经是元神现世,普通法宝、飞剑俱不能害,不过石生这三阳一气剑,本是仙道名剑,得到杨逍以先天三阳之气重练,威力无匹,无论元神肉身,遇上了都难以抵挡。
石生并非要取其性命,只是因其对杨逍无礼,故欲要使其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元阳仙剑只是略加施展,剑气透体而过,火无害元神为其所伤,点点红光四射,神情越加萎靡,痛苦挣扎之下,大五行绝灭神光又逞神威,两下叠加,更是痛不欲生,当下禁不住口中连连求饶。
杨逍不想让石生的三阳一气剑损害他的修为,只是略作小惩,便让石生收回了元阳仙剑,口中淡然出声道:“本座知道,你心中难服,昔日你母亲知道你孽根未断,叮嘱你勿结交匪类,你虽顽劣,但还能洁身自好,这些年来无端恶了不少邪道高手。如无门派帮衬,如何得脱灾劫?”
火无害正自呢喃难言,却听石生言道:“我师父可是当今纯阳一脉的掌教,正宗的玄门正道,你能拜在我师父门下,是你十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
火无害听罢,心中暗惊,他得道日久,虽然交游不广,但日来元神散发,却也知道纯阳一脉乃属道门正宗,非比寻常,于是当即便就开口问道:“这么说来,你果然当今纯阳一脉的掌教?”
“这是当然。”杨逍坦然应道:“本座知道,你入连山洞府,已经蒙大师庇佑,得了火经,只是另外那件宝物,急切间难以得手,那宝物关乎你成道,性命攸关,你若真心拜在本座门下,忠心拜师,谨守门规,本座可将宝物取来,赐予你防身。”
火无害听罢,顿时手舞足蹈、眉开眼笑,为大五行绝灭神光一照,又通得龇牙咧嘴,忽哭忽笑,样甚滑稽。
杨逍口中所说得那宝物便是火穴石碑中所藏的离合五云圭,乃连山大师昔年降魔镇山之宝,前古奇珍,威力绝大。本是阴阳两面合成的一道圭符,阳符尚未出世,在广成金船之中。连山所藏只是阴符,原本该余英男得去,便是制服火无害之宝。
连山大师所藏坎离火经,已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