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亮好大啊,上官浅偷着窗户纸也能看到。上官浅想家了,不知道家里的爸妈好不好,有没有受影响。
上官浅想着想着就流下眼泪,她身边没有纸没法擦,周深担心上官浅还会发烧,特意留意她的动作,看见上官浅好像是抹了眼泪 周深慌了 爬到上官浅旁边,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你怎么了…我说错话惹你生气了…”
“没…我想家了…”
周深不知道怎么安慰上官浅,躺在上官浅的身旁,上官浅故作坚强的模样让他心疼,外人眼中的上官浅很高冷不爱说话,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周深发现上官浅浑身都是优点,会维护人情,会照看情绪,讨老人欢心更是一绝,这样的上官浅实在是太完美了,上官浅在周深身边因为想家落泪,周深越想越觉得心疼。他必须说些什么转移上官浅的注意
“小浅,你知道吗,咱们爸妈关系那么好,我为什么在乡下没和你一样在长沙吗?”
“为什么啊…”
“我很小的时候,不过我已经记事了,我奶奶和我妈因为一件小事吵架了,我爸当时维护了我妈,说了我奶奶几句,我奶奶一气之下带着我回了桂阳,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回去,回来了我奶奶天天念叨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我当时虽然小,可也没觉得我奶奶有多对,我妈既然嫁给了我爸,那我爸就要对她负责,我当时这样想,现在也一样,我就想等我娶了媳妇,绝对不能让我妈欺负了她,肯定给她护的好好的。”
“…这…你想的挺长远的。这个想法,你怎么会有的。”
“我不是编出来骗你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我奶。”
“我信,我没说不信,后来呢?”
“后来,我妈就在长沙经常写信捎东西回来,我奶不认字让我念,我妈写的最多就是关心我的近况,我就念给我奶听的是我妈多关心她,多想给她接到城里尽孝,我奶越听越高兴,就说等我念完高中就回去,本来是想回去在长沙给我找个工作的,没成想刚回去就有新政策了。”
“哈哈,你还挺聪明的 ,周深,你挺让我惊喜的…”
“嘿嘿,我最笨了,我就想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让我妈和我奶吵架了,我应该劝和着,家里和和气气的才好。”
“你怎么会有这些见识的,我以为你在乡下什么也接触不到,不会有现在这番见识的。”
“见识?我不懂,我二爷时常带我去镇上开会,我在椅子上听着,会上讲的那些我都略记一二,可能是受到我二爷的熏陶了吧”
“我真幸运,能遇见你。”
“啊,幸运?我比你更幸运,因为我遇见了你。小浅,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
“啊,哈哈哈…好了,周深…睡觉吧,我有点困了,被你逗开心了…”
周深刚回被窝,开心的难以入睡,上官浅闭上眼睛好像是睡着了,周深看着上官浅闭上眼睛,侧着身子,目光盯着上官浅,怎么也不愿意闭上眼睛,他眼里的上官浅怎么那么白 白的像一颗明珠,暂时蒙了尘,夜深了,周深打着盹,眼皮也开始打架,算了,不看了,再看也不敢摸,睡觉 梦里上官浅就在周深被窝了。
在知青点住的胡军早早就洗完漱躺在床上,他从家里拿了一本书,书的封面已经泛黄,盖住了原本的字 一页一页翻着,看的认真,李秋和李冬还在打闹,小哥俩总有说不完的话,闹不完的姿势,胡军翻了一个身 李秋李冬以为胡军觉得他俩吵闹,也躺下了,在被窝里俩人手还乱抓着,刚把杂物间收拾出来的吴德怎么也睡不着,白陆把他俩的被褥放在一起,他嫌弃的给白陆的被褥推到炕尾,他在炕头,白陆撅着嘴不愿意,把洗脸盆摔得直响,吴德没理会,钻进被窝蒙上头,白陆还故意弄出声响,吴德钻出头瞪他一眼他才老实,不情不愿的躺在炕尾,还把身子侧向吴德这边,吴德觉得炕比中午热,也没在意,昏昏欲睡的时候屁股传来的痛感让他猛地惊醒。
“妈呀,我屁股咋了,屁股咋了,是不是有蝎子啊”
白陆爬起来,找了一圈,没看见蝎子啊,吴德一摸身下,这温度简直可以煎鸡蛋了,这可怎么睡,这也太热了。吴德看了一眼白陆的炕尾,肯定热乎还不至于太热,睡的肯定舒服,白陆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主动把吴德的被褥挪到了他身边 这下吴德只能撇着嘴,投向白陆的阵地了,吴德躺在他身边,虽然吴德警告他睡觉老实一点,但是以白陆的心思,只要吴德能离他近些,他就知足了,还给吴德盖了被子,显然吴德不满意白陆这个人,对于他做什么都觉得恶心,又剜了他一眼才睡去,背对着白陆,吴德看向冒着热气的炕头,深深叹口气,没有顺心的地方,真希望早点回上海,他梦里的上海呼唤着他,上海的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饭不好吃还要发飙的 ,想着想着就想到他的未婚妻了,明明分别时吴德恨极了她,怎么每到夜晚就会想她呢,吴德梦里的未婚妻朝他招手,出来几天吴德越来越想她了,在梦里和自己的女人温存一下吧。白陆的梦里可苦了,梦见一条大蛇追他,他跑啊跑,终于看见一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