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山乃是苏州地界的一座山脉。江南自古多山脉,大小山脉数不胜数,翠屏山山峰耸立,蜿蜒曲折,山中林木茂盛,道路错综复杂,不是是常年游窜与山中的老樵夫,警惕性极强的老猎户,想要翠屏山中周围熟悉只怕是难如登天。
翠屏山十里外苏州的官道之上一行五千众的兵马正在官道上行军,五千大龙军有三千步兵两千骑兵,步兵分为三个队列,一队列千人刀盾兵,个个手中拿着厚重的盾牌,精钢大刀,盔甲完备,神色肃穆的行在步兵第一列。
随后是千人队列弓箭手,弓箭手个个背负着一石力的铁胎弓,身上披着轻甲,背后的箭袋里是二十枝精良的箭簇,虽然看不到箭簇的箭尖,只看箭杆的大小与箭支尾翼的羽毛就知道这些箭支必定是伤害力骇人听闻,被射中身上必定会透体而过,不死也得重伤难治。
最后一个队列的兵马分为两个兵种,长枪兵与长戟兵,一丈五左右的枪杆顶端哪闪烁着寒光的枪头,锋利的戟刃,一旦被长枪兵围攻一处,个个尸骨难全,皆是被活生生的捅的血肉模糊,亲人难辨。
仅仅这三千人步兵的配置,足以打上一场小型战役。
打头的是两千骑兵,轻骑兵与重骑兵各有一千人的队列分别在步兵两侧守护。
轻骑兵皆是轻甲披挂,窄细锋利的马刀令人胆寒,轻骑兵主要用于扰乱敌军的军心,偷袭后方步兵,袭扰骑兵的阵型,由于轻骑兵轻装简从机动性能力强悍无比,往往打上一个冲锋之后敌人的阵型还未完全摆起,冲锋之后只能看着轻骑兵逃遁远去,等待下一个袭扰的机会。
重骑兵皆是全身盔甲防护,就连马匹身上都装有轻甲保护,他们主要负责冲锋陷阵,重骑兵不与轻骑兵相同,轻骑兵胜在袭扰敌人,重骑兵胜在重创,一身厚厚的甲胄,粗狂锋利的大刀,加上战马奔跑的冲劲之下,能将人活生生的撞死,最后被万马践踏尸骨无存。
而且无论轻重骑兵的兵卒身上都会带着一个小型的手弩,重逢之时,短兵尚未相接,先用手弩覆盖一批箭雨,后方步兵见状也会马上箭矢支援,足可以让敌人增加两成的伤员。
大龙朝的兵员配置主次分明,进退有序,有主有辅,但凡确立主阵队伍,所有的辅兵必须全力配合,违令者一队士兵皆斩之。
一个轻装简从身后背着三道旗符的人勒住马缰停在军队的领头人面前:“张将军,斥候回报,已经发现密探留下的痕迹,翠屏山便是白莲教的总坛。”
“再探,不要惊扰白莲教的乱匪,打探清楚他们的人员防守的情况,尽量冲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全部剿灭这火为祸多年的乱匪,换江南百姓一个河清海晏。”
“遵令。”斥候绝尘远去。
“沙副将,传令下去,发现白莲教踪迹之后,轻骑兵马上呈现迂回之势包抄白莲教众,重骑兵正面突袭冲破白莲教的防守势力,手弩覆盖,五百弓箭手后方支援,五百弓箭手作为预备,防止那些高手使用轻功离去,将空中的每一个点用弓箭封锁起来,要让翠屏山一只鸟都飞不出去。刀盾手原地掩护弓箭手,防止乱匪突袭弓箭手千人队,长枪,长戟队在重骑兵冲杀之后,分批次包围那些阵型混乱的白莲教乱匪,就地格杀。”
“遵令。”
“戚统领,那些白莲教的高手就交给你你们这些大内侍卫了,不要放走一个白莲教乱匪。”“张将军放心,大批人马只要被控制住,那些高手我们大内侍卫会对付的。”一个穿着与众不同盔甲的统领身后有七位大内高手,皆是七品高手,亦是轻轻的点点头。
“这些白莲乱匪盘桓江南几年之久,朝廷因为北方草原的战事一直疏忽治理,想不到这些乱匪稍微成了点气候竟然气焰如此嚣张,悍然对江南数个州县发动袭扰,这些江南的守备兵也是废物,区区白莲教这么点人都防守不住,朝廷真是白白养着他们。”
“张将军慎言,江南乃是鱼米之乡,我大龙朝的腹地,数十年难得见到一次战火袭扰,守备兵这个样子也无可厚非。”
“哼,慎言什么慎言,老子说的有错吗?老子在北疆杀过突厥人,杀过金国人,我十五岁从军,从一个小小的兵卒一路血流成河的杀出一个护国候,老子身上的刀疤老子自己都数不清楚了,这些江南子弟读上几本破书,作上两首烂词就能能位列朝班,冲老子指手画脚。”
“张将军不可胡言,相信那些文官向陛下弹劾与你。”
“弹劾就弹劾,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老子尊重读书人,老子抨击的是那些腐儒,酸儒,就会之乎者也,屁用没有,可是老子尊重兵部尚书宋煜大人的血性,他也是读书人,老子尊重右相童大人。”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