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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安王师任北峰 (第2/2页)

否则日后?求学之路岂非暗无?天日。

任老“哼”了一声,“你这娃娃倒是乖觉,一眼?看中老夫的椅子,眼?光倒确实不错。”

说罢,他仍有些气不顺,转身示意两?人跟他进屋:“哼哼,娃娃对我脾气,墨莲那脸臭的小徒弟占便宜也占不到老夫头上,罢了罢了。”

一提起柳明修,赵泽瑾的气息乱了一瞬,沉默不语,任老背后?长眼?睛了似的,开口道:“怎么,终于和你老师有分歧了?”

赵泽瑾苦笑:“任老火眼?金睛。”

“若是你不曾心中生疑,方才你便已然出言为他说话了。”

“只是心中确然郁郁,无?可排解罢了。”

任老拨开门上的卷帘,上面仿佛还带着草木的清香。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瞧着舒适程度简直不比王府差。

赵泽瑜觉着这简直是日后?人生之终极目标: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界,造一座骄奢逸的小居。

他没有那些隐士那般高?洁的志向?,坚决认为陋室之乐,他等?俗人不配享受,黄白之物是万不可少的。

任老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一坛酒来,兄弟俩眼?力都不弱,一眼?看见这柜子里泾渭分明,左边是各类积灰的药罐茶叶,右边是几坛子酒,坛身油光锃亮的。

感情这任老还是个酒鬼。

任老宝贝似的将酒坛子放在桌子上:“便宜你们两?个臭小子了。”

赵泽瑾欠身:“承您的情。”

此言一出,任老眯了眯眼?,“能遇到个懂的人,却也不必算谁承情。”

他给自己满上一盅,饮尽才尽兴地舒了一口气:“修小子啊,学问好,聪明、勤勉、刻苦,当年墨莲收他为弟子时给老夫来信炫耀了数回。”

赵泽瑾点头:“是,老师确然是……不世?之才。”

“寻常美玉可由数人雕琢,可修小子,老夫见他第一面便知我与?他并?无?师徒之缘。”

他仔细看了看兄弟二人:“秦王殿下……”

赵泽瑾忙道:“不敢,您只同唤小瑜一般唤我便好。”

任老也不推辞:“泽瑾,你与?他的师徒之情长久不了;泽瑜,修小子算得上你的半师,你却不是他的半徒。”

赵泽瑾眉目间有些淡淡的惆怅,可旋即又?消失不见,拱手道:“是,任老的眼?着实利害。”

赵泽瑜正因兄长与?柳师之间似乎有了什么罅隙而发懵,又?听任老说到自己,未免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半师半徒,只得懵懂地道:“柳师学问精深,我天资有限,未能学到他的半分,确然算不得他的弟子。”

他话说到后?面,才发现任老横眉立目得相当生动,有些不知所措地闭了嘴,被兄长在袍袖下掐住一圈肉拧了一圈,险些当场叫了出来,简直不知道这是不是亲哥能干出的事。

赵泽瑾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这才道:“小瑜与?老师脾性不大相合,自然在他那里不得欢喜,也是我这个当兄长的失职,叫小瑜很是被耽误了些。”

赵泽瑜觉着自己可能是去哪儿烂柯了一下,不然怎么感觉错过了好多事,听人说话都听不懂了呢。

任老“哼”了一声:“既然知道自己天资有限,便勤学苦练些,否则老夫的弟子若是还比不上修小子的弟子,岂不是把老夫的脸都丢到邻国去了?”

赵泽瑜觉得他还不曾真正和老师学什么,便被老师“哼”了好些次,日后?还是要为老师备些利肝利肺的药材,免得老师被自己气出什么病来,那可是罪过了。

他正想着前?面,因着今日这两?位的话格外令人费解,便多琢磨了一会儿,等?任老说完后?面的话才在赵泽瑜脑子里处理?明白,直接当场化成了一座大山,好悬没把赵泽瑜压趴下。

娘呦,“修小子的弟子”可不就?是他哥吗?

他哥是谁,那是当朝公认才德出众、政绩突出、功勋卓著,哪怕不党不群都足矣让许多官员心中的秤不由得偏移的皇子。

而他,赵泽瑜,只是一个稀里糊涂入了朝,到现在人生最大的志向?还是跟着兄长做一些不礼不法之事、做完后?就?混吃等?死的皇子。

他们二者哪里有分毫的可比性?

老师莫不是喝醉了?

人家都是逃课,他可以现在就?逃师吗?

既然他日后?一定会丢老师的脸,他能在被老师骂成一只旋转的陀螺前?自己圆润地离开吗?

大抵是他惊诧的神情太过明显,任老见了一眼?便又?胡子翘了下,依照赵泽瑜的经?验十有八/九老师的脑子里正在想象着如何?撬开他的脑壳塞点东西这种血腥场面,顿时觉得人生更无?望了。

偏生他的好兄长还添油加醋:“我相信小瑜。”

苍天啊,他可以现在就?入土为安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瑜:

人在导师家里,已经社死,重金求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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