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手上有伤。”燕珩道。
“无妨,慢点就是了。”
燕珩没再说话,霁明柔跪在他后面,一只手仔细为他擦着头发,两人寂静许久,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看他发梢不再滴水,头发也渐渐干了,霁明柔才停下手中动作,双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缓缓说道:“那些年,我带兮云设计陷害宫妃,助母亲手握宫权,种种所为,陛下都看在眼里,不知陛下有何感想?”
“小小年纪就能如此,背地里害人不眨眼,长辈面前又装的可怜无辜,真是...好恶毒的妹妹,所以朕想,一定要找机会撕下你伪善的面目,身为太子,朕还是有资格教训你的,让你知道厉害,以后不敢在宫里胡作非为。”
所以燕珩从小对霁明柔就不算和善,先是厌恶,后是戏弄,总想撕下霁明柔表面那层伪善的面具,让所有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
燕珩生来就是太子,身份尊贵,但却从来,没有享受过父母疼爱,那种小孩子才需要的东西,他觉得,他才不需要。
直到霁贵妃接连诞下公主皇子,燕珩才知道,对他素日严厉的父皇,原来也会对子女露出这种慈爱的笑容,原来,无论是早逝的母亲,还是父皇...
他其实都不曾拥有过。
就连霁贵妃那个与别的男人生出来的女儿,父皇也愿意当做亲生女儿来疼爱,瞧那架势,跟亲生的似的,关键这个便宜女儿并不像表面那样乖巧,她明明是个心机且恶毒的小孩!
几曾何时,他也曾嫉妒过,也曾不甘过,并且从心里觉得她不配。
他不自觉的针对她,暗暗与她作对,看她吃瘪,期初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是为了对付她,后来,后来就渐渐养成了习惯。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的余光都是放在她身上的。
霁明柔看不见燕珩的表情,却能听出他声音里含着的戏谑笑意,她想着幼时种种,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浅笑,继续道:“所以陛下以前,是真的很讨厌啊~”
“讨厌?”燕珩轻哼一声,幽幽道:“你既然觉得朕讨厌,那你作何要偷亲朕?”
霁明柔一只手在燕珩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没好气道:“陛下别胡说,我何时偷亲过你。”
“东宫的生辰宴,我喝醉了,那晚在偏殿里,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
“可那明明是你亲我的!”霁明柔反驳。
“朕都醉了,没有理智,你明明可以推开的不是么?但你没有。”
霁明柔想起来裳 跟她说的那事,燕珩生辰宴的第二天,他就买通宫人溜进她的寝宫,这是她现在都没好意思拿出来问他,他还敢听生辰宴的事。
呵呵,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霁明柔撇嘴,也没问他去她寝宫做了什么,最后气不过就伸出爪子掐了一把燕珩的脸,哼笑道:“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辩驳,哼哼,陛下以前那么讨厌我,现在又这样,不觉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现在怎么样?”燕珩转身掐住霁明柔的腰身,一用力就将人拦在了怀里,低头逼近她的脸庞,笑得清俊又鲜活,“现在朕也讨厌你,谁说朕对你转变看法了。”
霁明柔笑着看他,眉目毫不掩饰的挑衅,“那陛下离远点,嘴上说一套,手上做一套,非明君所为。”
燕珩凑近她耳边,“朕真是讨厌你极了,恨不得将你就地正法,时时刻刻让你知道厉害。”
霁明柔感觉腰间的大手很是用力的将她扣在怀里,他呼出的热气在耳边,激得她用力攥紧燕珩的领口。
偏偏这时,耳蜗一湿,然后耳垂也被咬住了。
瞧她反应,燕珩在她耳边轻笑,声音玩味,“既然知道你自己招朕讨厌,那就得有点求生的自知之明,你现在动手,把你的领口拉开,送到朕嘴边,朕今天就饶你不死。”
作者有话说:
我明天检查,太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