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休时间。
一排小萝卜头齐刷刷的排在手打面前,埋头干饭。
嗦完碗里最后一口面,鸣人无精打采的说道:“我吃完了,谢谢招待。”
看见这孩子不复以往的活泼,手打关心的询问:“鸣人,你这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鸣人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气恼的说道:“我昨天和一个朋友闹矛盾了,我本来想在今天就和他道歉,可是早上我看见他的时候就感觉他的心情特别不好。”
“他从来没有像这样过,我都有些不敢上去和他说话了。”
手打思考了一下,随后指了指清巳等人:“我不太了解情况,不过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朋友呢?”
清巳擦了擦通红的嘴唇,抓起杯子的冰茶一饮而尽:“我早就和鸣人说过了,佐助不是那种记仇的人。”
“原来如此。”手打点点头,随后笑着对鸣人说道,“伱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缺乏一点勇气。”
他摸了摸鸣人的头发,眯起眼睛:“现在,我把我的勇气分给你了,去找个合适的时间和他冰释前嫌吧。”
“合适的时间?”鸣人有些疑惑,“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呢?”
“当一个人的内心被愤怒这种激动的情绪填满时,是听不进去别人说话的。”
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如果我想办法化解他的愤怒呢?”
“那是很难的,因为那需要很强大的同理心。”
就在这时,丁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吃饱了!”
“我们该回去了,手打大叔,再见。”鸣人挥了挥手,与手打告别。
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定,但一直到放学,目送佐助离开教室了,鸣人也没能找到搭话的机会。
——
“火遁·豪火球之术!”
佐助站在河边,脸颊滚烫,完全不顾被烧伤的风险,继续榨取着体内的查克拉。
就在这时,清巳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原来你在这,怎么不来训练场,总不会是怕了吧。”
清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换做是平时的佐助一定会立刻反驳,然而他现在却充耳不闻,继续朝前面吐着火苗。
看着他像个打火机一样,清巳不禁摇摇头:“你这样练是没用的,我教你的东西你忘了吗?”
“什么?”
听见能学会豪火球的方法,佐助总算是没装聋作哑了。
“爬树和踩水。”
佐助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会爬树了。”
“那踩水呢?”清巳反问道。
“我会爬树了。”
听见这话,清巳捂着脸叹气:“谁和你说会爬树就一定会踩水了?”
“算了!”
清巳快步走上前,越过佐助直接朝着河里跳了下去。
纵使河流表面并不算平静,但清巳依然稳稳当当的踩在河面上,身形随着水面的波浪而缓缓摇动,看似一碰就倒实则却不动如山。
“来来来,你下来试试。”
“呵。”
佐助轻蔑一笑,学着清巳的方式直接朝河里用力一跳。
“扑通!”没有一丝意外,佐助根本没能停在河面上,就像个普通人跳水一样,直接钻进了河里。
因为要练习火遁的缘故,佐助特地找了一条又深又宽的河流。
光芒照不到水流下面,佐助目光所及全是一片漆黑,再加上练习火遁时又榨干了身体里的查克拉,不安和恐惧在这一刻填满了佐助的内心。
一时之间,佐助竟手忙脚乱的胡乱挣扎起来,下一秒,一只手拽住他的手腕把他从水里提了出来。
“冷静!佐助!”
清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再加上手腕上传来的感觉,佐助竟感到一丝如同在哥哥身边的安全感。
河岸边的草坪上。
清巳把上衣脱下来拧干:“佐助,你太着急了,明明你只需要稳扎稳打的训练就很好。”
他不禁有些头疼了起来,怎么一个两个全都是些问题儿童。
“呼~呼~”
佐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只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遮挡刺眼的阳光,另一只手抓在草地上用力扯断了一把杂草。
“啰嗦!要你管!”
“呀嘞呀嘞……”
清巳沉着脸把穿上衣服,抬起自己的拳头拿到他眼前晃了晃:“你是想听我给你讲道理,还是讲物理?”
佐助微微一愣,感受着体内接近枯竭的查克拉和身体传来的疲惫感,他选择从心一次。
看见佐助乖起来了,清巳满意的点点头:“我记得很清楚,开学那天的自我介绍上,你说你的理想是追上哥哥,成为令父亲和族人骄傲的忍者……”
“我没这么说。”佐助立刻反驳道。
清巳不急不忙的说道:“那这是不是你的理想?我就问一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