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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2页)

烛火点亮,照清室内的情景。

女子身上胡乱裹着外衫,似是后怕般泪眼朦胧,靠在男人怀中,紧紧攥住男人的衣袖。

付煜也只穿了里衣,刚刚情急之下拉回姜韵,放在姜韵臂弯的手还未收回。

一时之间,室内的情景有些混乱暧昧不清。

付煜听见了她那一声委屈,颇为没好气地觑了她一眼。

有什么好怕的?

今日是她守夜,这房间中,除了他和她外,难不成还有旁人?

这一顿,姜韵也终于回过神来,察觉到两人近乎纠缠在一起,一缕烧红从耳根直窜上脸颊,她手忙脚乱地从付煜怀中退出来,拉拢了外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羞红了脸,窘得不敢抬头,声音轻微得让付煜几乎有些听不清:

“殿下怎么不等奴婢来点灯?”

眼前女子浑身透着股春色。

付煜没说话,他起身时,听软榻旁没动静,猜测她睡得熟,索性懒得吵醒她。

付煜眸色凉凉地扫过姜韵,可谁知晓,某人不识好人心。

外间的奴才听见动静,忙敲了敲门:“殿下,可要奴才门进来伺候?”

看着似鹌鹑般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女子,付煜心知是指望不上她了,对外间的人随意应了声。

姜韵稍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自身,方才松了口气。

虽有些凌乱,却尚说得过去,不会叫旁人多想。

在外间等候的是刘福,领着奴才进来伺候付煜夜起,刚进来,看见姜韵垂眸站在那里时,刘福还有些不解。

这姜韵姑娘不是在这儿吗?

可他不敢乱猜殿下的用意,没敢多看姜韵,伺候完付煜净手就忙忙退了下去。

姜韵觑着沙漏,数着时间,大致还有半个时辰就近卯时了。

她心中泄了口气,知晓今夜是如何也睡不踏实了。

姜韵等了片刻,待床榻那边没了动静,她才吹了灯回到软榻上。

只是这次,她没敢熟睡,待卯时伺候付煜起身后,她盯着付煜去上朝的背影,心中不断祈祷,日后可莫要让她守夜了。

辰时左右,姜韵才知晓,昨日在前院哭闹的的确是秋冬。

秋冬回来后,就知晓前院容不得她了。

当下,秋冬就吓得哭了出来,直嚷着是雅鹊姐姐让她出府,她不敢不从命。

铃铛吓得脸色稍白:“姐姐昨日在殿下跟前伺候,没看见张公公命人将秋冬拖出去的场景。”

秋冬磕得头皮都破了,脸上蹭了血迹,可即使如此,也没叫张公公心软。

铃铛倒不是对秋冬有什么心软,只是有些见不得那场面。

姜韵收拾着付煜内室的床榻被褥,听言,似对秋冬的遭遇有些同情地轻叹了声,遂后道:

“不管如何,秋冬的的确确误了差事,导致许良娣小产,只是将她驱了前院,送回中省殿,已经是殿下的格外恩典了。”

当朝,所有王府伺候的奴才都不是由王府亲自采选的,而是建府时,由宫中的中省殿一并挑出来的。

被送回中省殿的奴才,素来皆没有好下场,这也是秋冬害怕得求饶的原因。

听见姜韵提起殿下,铃铛打了个冷颤,忙忙点了点头:

“姐姐说的是。”

雅鹊被送回中省殿后,这前院的大丫鬟就少了一个,姜韵刚用过早膳,就被刘福公公告知,她是出府买药。”

话刚出口,安铀也察觉到不对劲。

雅鹊是前院的大丫鬟,就是后院主子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对雅鹊都是客客气气的。

府中有药房,雅鹊若真是身子不适,拿银子去药房取些药,还是可以做到的。

李侧妃脸上发了狠:“给本妃查!”

“本妃倒要看看,她们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敢算计到本妃头上!”

别以为被贬回中省殿,就平安无事了。

安铀忙忙点头,可又有些不解:

“主子,殿下都说了不是主子的错,将这事翻篇,我们继续查此事,是否有些多此一举了?”

闻言,李侧妃嗤笑,斜眸睨了她一眼:“你想什么呢?”

虽说昨日不知发生了什么,让殿下对许良娣起了意见。

但殿下绝不是因为相信她。

她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待殿下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对于许良娣,殿下许是有气,但对她丧子一事必有怜惜。

可若她真的查出,昨日之事乃许良娣自导自演,殿下莫说对她尚存有怜惜了,不厌恶她就算是许良娣幸运了。

不论如何,这事都要查下去的。

她可不想稀里糊涂地被人算计!

许良娣小产一事看似过去了,但后院中却是为此事安静了许久。

正院中,王妃拧眉饮下安胎药,口中余了一下苦涩,忙含了两颗蜜饯才觉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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