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里面的柜子、床、沙发和桌子等,都是正宗的上海货,比省城的招待所还要豪华舒适。易老师一家就暂住在招待所里,他们满意得不得了。
马菊花大喜,“是啊,先把父母接过来,安置在那里。这样大家就可以一起过年了。”心想自己怎么没想到,气恼地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脑勺上,嗔怪他有这样的好主意,怎么不早说呢。
脑袋被拍到的地方有些发痛,罗天佑傻傻地望着老妈,又想起三个有暴力倾向的舅舅,心里儿有些憋屈,暗自抱怨老马家的家风。
不知外公外婆又是怎么样的性格,不知道好不好相处。前生与他们接触得非常少,记忆里竟然没有丁点儿印象。
马菊花让儿子带着礼物去看望堂叔傻子。家里经济条件好了后,罗小勇和大爷爷一家商量,将傻子叔送到玉阳市温泉疗养院。经过一段时间治疗。神智清醒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邋里邋遢,精神得很。
昨天,罗小勇、马菊花、大爷爷和大奶奶将傻子叔接了回来,罗天佑还没来得及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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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佑见家里地上放着一麻袋子的核桃,便问母亲这是从哪来的。
母亲说是一位四川患者寄来的。这人素来体弱多病,自从服用了千山制药厂生产的定魄安神丹后,精神好了,身体也强壮了,特意寄来一麻袋自家种的核桃表示感谢。
罗天佑问,“寄着谁的啊?“
马菊花回道,“收货人写的药厂负责人啊,当然是你喽。“
罗天佑说不对,药厂还没明确负责人呢,平时都是吴昊和孙俭在那边共同主事。
黄泥塘村现在有了养鸡场,药厂,再加上一个茶叶作坊,将来还会有更多。这管理一定要跟上,是时候构建一套分工明确的领导班子了。
确定领导班子是大事,各方的利益都要兼顾,否则容易引起内讧。罗天决定自己先酝酿好名单,跟几个主要关系人商量后,才拿出来跟大家讨论。
罗天佑给家里留了些核桃,把剩下的全背回药厂,交给吴昊老人和师傅孙俭,请他们给工人们分了,自己提着礼物去见傻子叔。
傻子叔家的房子明显比村里其他人家的气派,半米高的石基,大青砖的墙壁。墙壁、门楣等,多处点缀着百鸟朝凤、八仙过海的雕花,大门后还有个封闭的小小前院。
傻子叔穿着崭新的衣服,跷着腿,坐在前院石榴树下的圈椅上,边喝茶,边听收音机里放的小曲儿。面前小方几上摆放着一把小巧的珐琅五彩花卉紫砂壶,貌似出自名家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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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佑发自内心的羡慕,说道“叔,您这日子过得悠闲啊!“
傻子叔瞧了瞧罗天佑手中提的礼物,也没起身,呶呶嘴,示意侄儿将礼物放进堂屋。
罗天佑进屋放下礼物,自己搬条小板凳出来,坐到傻子叔对面,问道,“叔,现在想通了?“
傻子叔原本悠闲的神态突然消失了,只见他眼皮子一挑,脸上的肌肉不自主地抽搐起来,怔怔瞪着罗天佑,像见了鬼似的。
罗天佑淡淡地笑了笑,瞥了傻子叔一眼,自顾自地端起茶壶,对嘴喝了一口。这才缓缓说道,“叔,我知道您不傻,一直就不傻,装了这么多年,是想替我小爷爷和小奶奶报仇吧?。“
傻子叔闻听后,更加不自在了,脸上成了死灰色,身子瞬间软下来。
隐藏了近十年的心事,被侄子猛然间戳破,这可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他愣了好一阵子,才颤抖着问,“天佑,你是怎么知道的?“
罗天佑拍了拍傻子叔冷凉的手,答道,“叔啊,当然是那封检举信啊。公社的刘书记把信交给我,我就明白了。村里能读会写的也就那么些人,大爷爷、我爸、我妈肯定不会写,而小孩子肯定写不出那水平。叔,您说,除了您还有谁。?”
傻子叔顿时颓丧地垂下脑袋,整个人呆在那里,像被晒蔫了即将枯萎的青椒树。
罗天佑站起来,上前拍了拍傻子叔的后背,安慰道,“叔,这一切都是我猜的,别人都不知道……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吧。有些悲剧,真正的幕后凶手是时代潮流,不过是假借了某些人的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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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功也好,其他乡亲也好,那时的他们,都成了纯粹的工具,任人摆弄。如今使唤工具的人已经受到公正的审判,就放过那些可怜的工具吧。放过他们,也放过自己。”
傻子叔痛苦地微闭上双眼,不再说话。无论罗天佑怎么劝解,始终一言不发。呆呆的,像个木偶人,会流泪的木偶人,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流过面颊,坠落尘埃。
罗天佑心痛地看着傻子叔,默默地陪坐了好些时辰,最后抱了抱傻子叔,伤感地转身离开。
傻子叔呆在屋子里,再也没踏出家门。好在大家都习惯了忽视他的存在,也没人察觉到什么异常
过了两天,罗小勇照例给堂弟家送些食材,发现堂弟极不对劲。回家忧心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