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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房也知道其重要性,当即点头:“放心,巫固和那些手下都不懂得象形文字,他们也没敢上前观察。”
嬴无名点点头,“不知道照妖镜是否有人知晓,不论如何,以后要为此镜换个名称。”
雪房认真点头:“但凡有人发现,我觉得我们可以说是用来照射他人内脏骨骼,否则一旦使用也不好掩饰。”
“甚好,就这么办。如你所说,我忽然觉得,可以叫做……透骨镜。”
雪房想了想:“”这名字很好,听着像医者术士所用之物”
“那便这么定了。我修肉身,这东西对我修炼也有天大用处。”
嬴无名说罢,手中拿着透骨镜,眼神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惟有大氅随着气息在轻微浮动……
——
夏国,麒麟大相府邸。
张仪凝视着眼前一盏早已凉了的茶出神,已经许久没说过话。
庄渠终于按耐不住:“主上,如今夏国竟然变为四国公敌,这局面,不对……”
张仪这才收回目光,沉默片刻,拈起那杯茶吹了吹茶叶沫。
“主上,凉了,换一盏吧。”
张仪没说话,轻轻尝了一口:“还好,尚有余温,还能再放一放。”
庄渠刚要开口,却忽然意识到什么:“主上,你的话有些深意。”
张仪将茶盏举至眼前:“这就像夏国,还能坚持一下,但不能真正放凉。”
庄渠眉头一皱,似乎听不明白。
张仪看他一眼:“我知道你不懂,但马上要用到你,所以你必须懂。”
他缓缓放下茶盏,起身走到门前,负手而立。
“如你所言,除了魏国,四国皆我们之敌,这个结果你没想到,圣地显然也没想到,圣地三老……愚蠢。”
张仪竟然说三老愚蠢,这话让庄渠大吃一惊:“主上,慎言。”
张仪悠悠叹息:“见不得眼前利益,轻易就能放弃计划,这种人,如何成天下大业,一次皇庭政变,还没给他们足够的教训,那么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好好品尝一下苦果。”
庄渠脸上慢慢浮现震惊:“主上的意思……”
“这是个局。”【。3。】,
张仪一字一句吐出四个字。
“开始,我也没看出来,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痕迹,似乎所有一切都在随着局势发展,自然而然成型。凤辰出兵一点不让人意外,晋国驰援情理之中,夏国把握局势攻晋正当其时,楚国不舍晋南更要北望,借口充足,魏国谋求利益寻求报复不出意外,滇国趁火打劫,涉足中土亦没话可说……”
庄渠蹙眉:“的确,您曾细细观察,这些人应该都没有提前串通。”
张仪颔首:“一切做法和过程都表现出,的确没串通可能,故此,我也一度以为没有问题,所以在圣地大殿也没有任何理由坚持计划……”
“可您现在说这是个局,为什么?”
张仪摇头:“没有证据,但一定如此,太过正常的事情,反倒不正常。而发展到凤辰回首一击,我终于醒悟,我们在一个局中,不是单纯的阴谋,亦非单纯阳谋,而是阴阳相济,设阴局,走阳路,算定天下大势,算定五国圣地人心,那人经过推衍,经过测算,明白这是没人能抗拒的局……”
庄渠悚然心惊:“那人……那人是谁?”
张仪露出复杂的苦笑:“还能是谁……天下能以才智压我,让我都只能后知后觉者,非江逍遥莫属。”
庄渠震撼起身:“江凡?您是说,都是假的?”
张仪叹息:“真的,太真了,真的让人无法不相信,可如果你假设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事情发展至今,才合情合理,因为,他要的,就是废掉夏国,断了圣地雪崩大计!”
“这,这怎么可能?”庄渠完全不可置信:“他怎么会知道圣地计划?”
张仪道:“他未必知道,但他感受到了,他更明白,皇庭政变之后,圣地不可能没有动作,所以他在预判,或者根本没有预判到,但他却果断率先出手,不论我们在做什么,他要以一个绝对诱惑之局,让我们自废安排。如今看来,他做到了。不但做到,还要做他自己的大局。”
庄渠手指紧紧捏着剑柄努力平复气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张仪转过身,指着墙上地图。
“我现在才明白,当初他为何要将政变战事一拖再拖,不光是为了给明皇造势,不光是为破坏圣地计划,更为了下一步奠定基础。他明白,战后圣地一定会公开扶持夏国,然后以此展开进一步计划。”
张仪走近地图:“所以,他要反其道而行之,你圣地不是想捧夏国为诸国之首么?我就要夏成为天下之敌。如今虽然我还没想明白所有细节,但你看,六国参战,四国成了夏国敌人,而唯一的魏国,其实因为历史原因并不稳固,加上魏国完全可以不参战,一旦发现不妥绝对会立即退兵,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