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臣接到前线密报,岳飛那厮不仅拒接了圣旨,而且正在调拨兵马,妄图与金国大战。”
临安皇宫之内,秦桧满脸焦急之色,正在谒见宋高宗。
“放肆!大胆!”
闻得秦桧奏报,宋高宗不由得为之勃然大怒:“这岳飛竟敢拒接圣旨,简直胆大包天,枉他还自诩忠臣,难道就是这么忠的吗?!”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秦桧连忙道:“岳飛不过粗鄙武夫,安能了解陛下的宏图伟志?如今金国势大,我们处在弱势,若然全面开战,一旦战败,金兵南下该如何是好?到时候,我大宋百姓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只叹天下人皆愚钝之辈,不知陛下现在委曲求全的求和之举,乃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
“爱卿!”
宋高宗叹道:“放眼满朝文武,也只有爱卿你才能了解朕的心思,你且说说,岳飛抗旨出兵之事,朕概要如何处置?”
秦桧稍作沉吟,方才道:“古语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岳飛乃我朝大将,战功赫赫,如今他在前线作战,迫于形势,抗旨出兵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他此举却未免太过鲁莽,不仅破坏了金宋议和之大事,更破坏了陛下一腔爱民之心,臣请陛下再发一道圣旨,召他回京。”
“嗯,爱卿此言,甚是有理。”
宋高宗当即一声令下:“传朕旨意,派一名大内高手,快马加鞭,持朕的御制金牌,传朕旨意,让岳飛速速班师回朝,不得有误!”
“是,陛下!”
遵从皇命,一位大内高手当即带着御制金牌出发,骑快马赶往北伐战场,只是,临安距离前线足有一千多里之遥,纵使那位大内高手快马加鞭,一时之间,也难以将御制金牌送到岳峰的手上。
等待是最漫长的,宋高宗左等右等,也没见有半点音讯传回,秦桧道:“陛下若是等的焦急,不妨再发一面金牌。”
“好主意。”
闻言,宋高宗眼前一亮,当即又认命另外一名大内高手为天使,带着一面御制金牌,前往北地战场,去召岳飛退兵。
就这样,一面又一面,直指秦桧在宵禁之前离开皇宫,这一日之间,宋高宗竟足足发出了十二面金牌,待得还要再发时,却见内务府总管哭丧着脸道:“陛下,您库存的金牌已经发完了。”
“什么?”
闻言,宋高宗不禁为之愕然,随之勃然大怒:“朕为天子,富有四海,还没穷到连一面金牌都发不出吧?赶紧让人加急铸造,误了大事,朕唯你是问。”
“是,是........”
内务府总管连忙应声退下,安排人加急铸造御制金牌。
大殿内,唯剩下宋高宗一人独坐龙椅,一双冷沉的眼,遥望着北方,口中呢喃叹道:“岳飛,岳鹏举,你不要怪我,怪只怪你太厉害了.........”
跨越了千里大地,遥远的北方,曾经的大宋都城,汴京,岳云领兵三万突袭而来,大军未至,三千先锋军已然进入十里平原,逼近开封,却不曾想,就在这时,他们正好撞上了欲望救援朱仙镇的金国大军,原本预想中的伏击战变成了遭遇战。
黄昏时刻,狭路相逢,是宿命的相遇!
两方人马对峙而立,如同铁铸铜塑一般,没有稍动。只有两面大旗迎风招展,猎猎飞舞,给这死一般的十里平原添了几许生机。
南方那面大旗黑底金边,上面只是铁钩银划的写了一个‘岳’字,龙飞凤舞,直欲破旗而出,旗下的士兵雁行排开,手持长枪,最后却是五百弓弩手虎视眈眈,射住了阵脚,个个铜铠重甲,威风凛凛。
虽说先锋军只有三千,但岳家军之悍勇,足可以一当百,撼山易,撼岳家军难,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当年岳飛于牛头山一役,以八百岳家军破金兵数万,至那一日起,便没有谁再敢小窥岳家军分毫!
阵前,一骑当立,马上之人并无重甲在身,但一眼望去,却有中说不出的威猛气息,他腰间斜跨一柄无鞘铁剑,剑柄是用丝布缠就,剑身竟然宽达五指,剑厚三寸,剑长更是五尺有余!
乱世江湖,最是繁盛,放眼天下使剑的高手无数,但使用如此重剑的高手却只有一人,那就是岳家军中位列第一的江湖高手.........萧别离!
萧别离此人,可谓天赋异禀,天纵奇才,自创九别十八离内功,使动一口重达八八六十四斤的玄铁重剑,无锋无刃,却纵横天下,罕有人敌。半年前,号称北地第一高手的逍遥王潜入郾城大营行刺岳飛,最后便是被他逼退。
但,此时此刻,他的脸上,眼中,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之意。
因为,在他的对面,金国大军之中,有一面大旗正迎风飞舞,上面并无字迹,只是绣了一只肋生双翅的猛虎,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只像随时准备战场鏖兵、冲锋陷阵一般,旗下的士兵一字排开,铁甲铁骑,就是脸上都是蒙了一层铁丝面罩,浑身上下却是透着无边的杀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