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就是把握传言动向,防患于未然。
宁如深试探,“最后要怎么揭发这事?”
推迟了一个多月的会试也终于在严密的筹备中到来。
李无廷神色自若,“不必顾虑,自会有人捅破。”
“非也非也。”其中一人意有所指,“录取贡生那都是试卷一封,等到了殿上可不一样了。”
德全和宫人都看不见发丝遮掩后的情形,宫人们纷纷低头,也不敢去看。
“……”耿砚又炸了,“你不会那说什么自己划!感情这个自己里面只有我吗!”
宁如深思来想去猜不到,在屋里桌案前坐了半会儿,仰头叫了声,“小石子。”
一股难言的默契升起。
有外人在,都不好放开了说话。
宁如深正要开口,身后忽然落下一道熟悉的声音:
猜不到李无廷的打算,他干脆不再去管。
李无廷这次应了,“照旧。”
宁如深只负责之后的面试,不用跟随这九天的考试。他时不时去御书房当个值,又去礼部蹭个饭。
宁如深问,“你也没和你其他同行联系过?”
人头攒动间,一抹亮色划过眼底。
宁如深趴在窗口往下探头。
德全:嘶……哎哟~
宁如深晃晃脑袋,“你听。”
只见李无廷负手立在几步之外的地方。一袭青衣润如君子,面色冷淡而正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宁如深猜想李无廷大概是要私下和他说,就凑过去了,“是,陛下。”
耿砚问,“是雇船夫,还是自己划?”
“下去吧,慢慢想。”
两人伸手一掀,掀完就关窗缩回去。
宁如深夹了块烤鸡心给他,“吃这个,以形补形。”长点心。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宁如深挥挥手,把人驱散了。
在御书房里就如此这般,简直……简直多多益善!
他耳朵早已降温,但总还觉得余热尚存,搞得他尾椎发麻。
他又想起李无廷带着热气的那句不是人话的话。
德全哎呀了声,“主子,那不是宁大人和耿侍郎吗?”
宁如深一言难尽:……好歹有活。
宁如深,“这是陛下的决定,你是在质疑陛下。”
宁如深探头探脑,“你看窗下这几片瓦是不是有点松?”
御案后,李无廷遛完人,转头把刚刚礼部尚书递来的折子关上,扔到一边。
宁如深捏着耳朵问,“你们匪首,是有什么恶趣味吗?”
“……!”宁如深被那热气呵得一抖,忍着反应听了这么句废话。
果然看那朱漆桥头立了道熟悉的身影。
他说完顶着一对红通通的耳朵离开了。
“那我们把船夫叫回来。”
宁如深背手,“不拿。”是想翻船吗?
你一个被打发走了的是在同情人什么?
把百家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耿砚,“他们说你当状元靠了三分脸。”
两人先找了间酒楼吃饭。
德全偷偷乜着眼皮看去。
房梁上安安静静。
尹照在他跟前垂首禀报,“锦衣卫已派守所有巷道,定不负圣望,维护好京城治安。”
宫门外,耿砚已经搓着手等在那里。
宁如深说,“自己划吧。”
顿了顿,他摆手,“行了,下去。”
二楼的包厢窗口正对大街,一眼望出去相当热闹。
耿砚复杂地看着他,最后叹了口气拽着他的袖子,“那就去凑个热闹,给你进进货。”
——也算是大承的一项传统。
·
耿砚把船桨塞给他,“拿着。”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考虑,知情故纵都容易受人诟病。
李无廷应了声,让他下去了。
夜色将暗,华灯初上。
…
“走吧。”李无廷长腿一迈,“朕也去听听。”
拾一脸上立马浮出淡淡的同情,“都是些杂活。”
“………”
宁如深,“那至少还有七分才华,现在只能全靠脸了。”
耿砚凑近细听,“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唔。”宁如深若有所思。
宁如深不好意思地垂眼,“我不会划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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