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本将军也一并讨来礼部!唉再来一碗。”
宁如深,“……”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从北疆逃荒回来的。
…
在礼部忙了几日,终于得空。
宁如深下朝后久违地回了御前。
他轻车熟路地进了御书房,一进去却发觉气氛有些微妙——
李无廷看着倒是没什么波动。
微妙的主要是德全的眉毛,朝着他挤来挤去,感觉每根眉毛都在用力。
宁如深:???
他这阵子兢兢业业,又是咋了?
宁如深瞟了眼德全,走过去,“臣参见陛下。”
李无廷头也不抬地翻着奏折,“宁卿在礼部忙得如何?”
“挺好,各项筹备都很顺利。”
“嗯,预算还够吗。”
“回陛下,够够的。”顿顿都吃肉。
几句公事问完,宁如深看李无廷面色还算满意,稍稍放了点心。
是他太敏感了。
对德全的眉眼过于草木皆兵。
刚这么想着,忽然又听李无廷问,“礼部的氛围不错?”
宁如深不说同僚坏话,点头道,“亲如一家。”
李无廷哼笑一声,丢去一封奏折,“难怪来求朕让你们合家团圆了。”
宁如深:?
他隐隐浮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伸手拿过那折子一看,顿时深吸一口气:管尚书竟然真的要讨他走!
还提了句“霍将军也心向往之”。
宁如深看得神魂俱震——
不但要挖圣上的墙脚,还要把定远大将军也拐去礼部!
拐去做什么,礼部要建立要塞不成?
……满朝最无礼的原来是礼部尚书!
他润了润干涩的唇,捏着奏折看向李无廷。
李无廷似笑非笑,“礼部甚好,你们文武状元都爱吃礼部的饭。”
旁边德全疯狂使眼色:还不快否认!
宁如深忙否认,“臣也不拘泥于礼部。”
李无廷,“……”
他指尖在案上敲了敲,发出清冷的两声响,“喔,百家饭,朕忘了。”
宁如深赶忙轻轻找补,“臣只是醉心于工作,在忙会试。”
李无廷没应声,像在安静聆听他的瞎扯。
宁如深又转移话题,“对了陛下,上次——”他话音顿住,顾虑到德全和四周的宫人,含糊道,“月仙居的事,怎么样了?”
宁如深道了声谢,速速溜走。
说话间,小二已经上菜。
包厢内,宁如深和耿砚相对坐了几秒。
他噎完匪夷所思,“你不生气?……咦,你在扒什么?”
耿砚反应了好片刻,恍然,“……锦衣卫!”
没有人检举,李无廷不可能自己抖出来。
拾一问,“有什么事。”
“自己猜。”
会试长达九天六夜。
他沉默了一下,“啪嗒。”
倏而,笑了下,“想知道?”
“没什么,只是前几天看到你一个同行在客栈当小二。”
耿砚,“不拿怎么划!”
二楼窗框上,宁如深、耿砚排排趴。
李无廷唇一动正要说什么,突然又看向他。
他绕过御案走到李无廷身侧。
落了座,耿砚还在感慨,“你说你脑子都沦落到这副田地了,怎么还能当考核官?”
探听不到什么消息,宁如深便让人退下。走之前,他又叫住拾一,“对了,最后一个问题。”
李无廷低眼便看到一枚莹白的耳廓,缀着红痣在眼皮下晃着。
“!”他条件反射地腰一抖,转过头。
李无廷抬眼,“宁卿归心似箭?”
大承的锦衣卫还没有到家家户户趴房梁的程度,但每逢大型节日和活动,必定会乔装混入人群,为天子听取各方消息。
更有不少考生在淮明河畔置了座席,谈经论诗,引得满堂赞誉。
像会试作弊这种重罪,查出来就要一生剥夺考取功名的资格。就算考生最后发现是买的假题,也只能吃哑巴亏。
说着把船夫支开,拿了桨递给他。
后者端坐在座位上,宁如深一手撑着案沿靠过去。俯身间,乌发绯袖都堆叠在了李无廷的一身龙袍上。
另一头,养心殿外。
宁如深,“我划船不用桨,全靠浪。”
“没听到就对了,因为是空的。”
他起身拍拍耿砚,“走,去泛舟。”
他说照旧,就是依然任事态发展的意思。
淮明河畔,一片灯火璀璨。
漏刻有些不清,他不自觉探头。
朱漆桥头下就有租船的地方。
宁如深缩回脖子,“怎么会,臣是看看陛下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