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听,最合适不过了。”
陈德望接过黎素锦手中纸张,狡黠一笑。
方宛如顿感脊背发麻,手心冒汗,黎素锦是怎么知道世杰身世的,婆婆临终前,只亲口对自己一人诉说世杰的身世。并没有说有纸张记录之事,黎素锦手里拿的纸张,难道是?
方宛如不禁惶恐起来,婆婆临终前,来不及诉说出世杰身世有纸张记录一事,黎素锦一定是刚才被黎叔押回去后,趁父母不注意,溜了出来,悄悄潜入公公婆婆生前住的屋里,找到钥匙,把世杰身世的纸张拿出来做威胁,达到自己报复的目的。
事已至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陈德望睥睨众目,拉长嗓门,念着纸张所写的字,当众暴露陈世杰身世:“十九年前的冬天,我去惠宁县收账,回到阳平镇的时候,天色渐晚,寒风凌冽,天寒地冻,在一间荒屋里,我瞧着里面有人,于是我就走了进去,一位面容清秀的姑娘,蜷缩在角里瑟瑟发抖,于是,脱下外衣给他披上时,也起了歹念,我趁人之危占有姑娘,离开前威胁她,若是怀上身孕,明天这个时侯在这儿相见,并陪尝一笔钱以后找房好人家,女子果真怀上,第二年准时赴约,我在路上买好婴儿衣服和襁褓,女子生产当日,难产而死,草草把女子入土,路上碰上一名无家可归的年轻人,我起善念,把年轻男子带回来,更名换姓,叫陈久,报回来的襁褓婴儿,就是我陈祖望在外头与别的女人所生的私生子,叫陈世杰。”
“按照陈家祖训,不是陈家正统血脉,一律不准分得陈家家业,死后不得入陈家祠堂。这是我祖望所犯下的罪孽,不敢奢祖宗原谅,亦无脸与幼儿道出身世之谜,以纸张方式道出,望我儿世杰谅解。”
陈世杰听罢,捶胸顿足,仰天咆哮,破口大骂:“陈祖望,禽兽不如,包庇陈祖望的人,不得好死。”
陈家佣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夏翠竹不忍陈世杰落入圈套,痛心劝说:“世杰,你真是个小傻子,你中计了,知不知道,你在陈家生活了整整二十年,大老爷若是这般不堪,岂会众人敬昂,大老爷,大奶奶心慈善念,天地可鉴。大老爷为解救难民,收账途中,惨遭毒手,大老爷的善举你是亲眼目睹的,冷静下来细想便知。”
“在陈家谁都知道,夏翠竹只忠心于大老爷,大奶奶,还有方宛如,她的话,不可信。”黎素锦故意挑拨。
“黎素锦,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天理不容。”夏翠竹怒骂 。
黎素锦目空四海,对陈德望道:“二爷,你到底是陈家正宗的血脉,清扫门户的事情,二爷应该是做得了主的。”
陈德望瞅了眼,手心里攥着陈世杰身世的把柄,暗自窃喜,既然撬不动方宛如那块硬骨头,只好从陈世杰那个私生子着手了。
陈德望准备发话对方宛如动手,他的亲信顾宁,急匆匆赶到,在陈德望耳旁轻声道:
“二爷,世豪少爷和虎爷的手下,成功击败了军阀林智笙的兵,他的两个儿子,逃之夭夭,少爷和虎爷手下,在风沙岭那片树林等候二爷的指示,只要二爷一声令下,世豪少爷和虎爷的手下就直到陈家,收复陈家香烛厂,随时随地。”
“我正在想办法夺取祖传秘方,你告诉世豪,原地待命,听从按排。”
“好,我马上就去禀报世豪少爷。”
三老爷陈兴望,瞧着二哥的亲信顾宁这个时候赶来,一定是有事相告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抬眸瞥了眼二哥陈德望那得意的模样,低下头,浅声对夫人冯碧云道:
“咱们亲家林智笙的兵,不会打不过二哥勾结的那帮土匪吧。”
冯碧云直摇头。
陈兴望的亲信,杨江走过来着急道:“三爷,大事不好了,林府兄弟二人,被世豪少爷率领的土匪击败而逃,林文昌一只眼睛受伤,西区警察局局长黄德友被枪击身亡。”
陈兴望攥紧拳头,脸上青筋暴起,怒气道:“是世豪和土匪干的吗?”
“据咱们的人回报说,是另一帮人干的,这帮人的人数不多,不但有枪,而且身手不凡,中途又有蒙面人相助,帮这几个人脱险离开,这里头就有静喻小姐和林文灿。”
“这个孽畜,吃里爬外的东西,早知道她死性不改,我就再给她喝点迷魂散,再把她捆绑起来,免得她出去做孽,实在制服不了,我就亲手毙了她,现在倒好,养虎为患。”
“三爷,要不,我去一趟林府,和大帅说明事情的原由。”
“现在去找林智笙,这不明摆着,把自己的手伸进老虎的嘴里吗?”三老爷陈兴望气急败坏,“林智笙那边,先放一放,假装不知道,先应付眼前的事情。”
“我和罗庭在外面待命,三爷一声令下,我俩定会赴汤蹈火。”
陈兴望手一挥,示意自己亲信杨江出去,和罗庭等候待命。
三老爷陈兴望的动静如此之大,二老爷陈德望之妻王佩仪瞧得一清二楚,浅声跟丈夫道:
“二爷,我瞧着兴望的脸色不太好看啊,一定是他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