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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4章 断头崖的主人 (第2/3页)

但这一代,尽管有一个天生红眼灰鳞的畸形儿,但老蜥蜴王同样也有一个令他感到骄傲的孩子,那就是费奥多尔同父异母的弟弟季米特里,此子非但像其父亲那般魁梧,甚至还在成长过程中展现出了惊人的智慧与格局,所以早早便被老蜥蜴王立为继承人。

再后面的故事,在某些有心人的影响下就变得尤为简单了,大体上就是老蜥蜴王莫名其妙地在远不至于油尽灯枯,每天依然能高强度跟各种配偶进行繁衍活动的情况下突然暴毙,继承人季米特里在同日宣布继承了父亲的位置,断头崖上下归心。

再然后,新任断头崖之主季米特里取代老蜥蜴王的第二天,便毫无征兆地暴毙,而几乎是在季米特里咽气的同时,断头崖所有等同于人类帝国中‘贵族’大人物,即手握兵力的门阀便收到了一条消息,那位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便淡出了人们视野,名叫费奥多尔·戈塔的灰鳞畸形儿宣称自己为新的断头崖之主。

于是,在无人反对的情况下,费奥多尔就这样摇身一变,从一个鲜有人知的畸形儿,变成了在圣域北部割据一方的血蛮霸主,

那么问题来了,抛开孔武有力、足智多谋的季米特里不谈,为什么那位忽然跳出来称王的灰鳞蜥蜴人同样赢得了那些有权势者的支持?

原因很简单——前去通知那些门阀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灰蜥狩】中的军官,其中甚至有几个大门阀的掌舵者是【灰蜥狩】首领叶尔马亲自登门拜访的。

所以,他们又能有什么意见呢?

血蛮可不是傻馒,他们或许嗜血凶残,但也绝不是没有脑子的野兽,事实上,要不是这些家伙都过于狡猾诡诈,圣教联合又怎么至今都没能够除掉这个始终在北境威胁着圣域的蛮子呢?

所以,当看到【灰蜥狩】与他们的首领时,那些并不愚蠢门阀领袖已经意识到了些什么,其中的绝大多数也在口头上进行了妥协,随即便进入了观望状态。

而他们观望到的结果,就是那些并不在上述‘绝大多数’中的人被【灰蜥狩】毫不留情地杀了个干干净净。    于是,再无人对费奥多尔的掌权有半分质疑,断头崖上下归心,竟是在须臾间的二度易主后依然保持着稳定,权力交接之顺利险些让另外三方势力的探子在汇报完情报后因为其离谱程度被直接砍死。

但在那双所图甚大的【邪眼】看来,这其实是顺理成章的结局,毕竟——

……

“个人的力量总是太过渺小,就算是在这种荒蛮之地,想要获得权利与地位,终究还是要看筹码的多寡。”

蜥蜴王【邪眼】费奥多尔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微笑,随即便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质地与水银相仿的东西,将其洒到了面前这位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黑蜥狩身上,幽幽地说道:“而在这片令人生厌的土地上,圣教联合手中的筹码随时都能将我活活压死,所以我必须感谢那些荒谬的教条,它是确保我们这些‘异端’为所欲为的基石。”

“真是个讽刺的说法。”

旁边的火炬下,相貌苍老却腰杆笔直的老蜥蜴人一边轻抚着手中那柄黑曜石长刀,一边好奇地向自己所效忠的对象问道:“所以您是在做什么新实验吗?”

不用多说,能自由携带武器进入王庭,并用如此轻松地语气跟【邪眼】对话的人,只可能是当年扶持他登上这个位置的前【灰蜥狩】统领,现任【黑蜥狩】猎首——叶尔马·桑托斯。

“这并不是什么新实验,只是对前人智慧的一种印证。”

虽然实力不值一提,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拥有着恐怖‘力量’的蜥蜴王笑了笑,一边垂下双眼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些被‘毒素’强行从他面前这位黑蜥狩体内驱离的【种子】,一边淡淡地说道:“我的导师似乎跟一位丰饶教派神职者有过不少交集,所以我刚才便稍微花了点时间,配置了一瓶理论上可以剥离丰饶神术与其介质的毒药,想在这个废物身上稍微测试一下,幸运的是,毒药的效果很完美,那些种子果然被无效化了;不幸的是,毒药的效果太完美,甚至没有没有对这个废物造成半点伤害。”

“我们只有一千五百名黑蜥狩,而现在,这个数字已经变成了一千四百九十八名,所以我很庆幸您这份毒药的效果是如此完美。”

叶尔马随口说了一句,然后便将转移话题道:“话说您口中的那位导师,应该就是您曾经多次提到过的【药王之毒】哈鲁·库塔塔吧?”

“没错,不过说是导师,也只是我单方面地说法罢了,他是一位品格高贵的蜥蜴人,跟我这种彻头彻尾的‘血蛮’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如果他活着的话,是绝对不会教我这种人半点知识的。”

蜥蜴王笑了起来,语气悠然地说道:“所以,与其说我的导师是那位【药王之毒】,还不如说我的导师是他那些研究笔记,说真的,你根本无法想象年幼的我在看见那些东西像被扔垃圾一样扔在仓库中发霉时感到的……愤怒。”

叶尔马稍微思考了一下,诚实地点头道:“没错,我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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