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囚笼 (第1/2页)
“情况如何？”赵海宏说。
“……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会呢？”赵海宏露出疑惑的表情。
星之彩曾经在西南出现过一次。
那是十年前，星之彩突兀出现在贵城。彼时没有人拥有应对经验，只是按部就班派出部队剿灭。不幸的是，短短几天时间，就传来派遣小队全员发疯，开始互相攻击，最后团灭于相互厮杀的消息。
那一次，西南支部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数个守护者小队的团灭，才换来了星之彩的真正特性。然而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在无数生命前仆后继下，换来的并非打败星之彩的曙光，而是对方从幼年进化成下一阶段的消息。
那一瞬间，信念如山岳坍塌。
赵海宏不愿再回忆，只是叹了口气，道：“还是没有办法联系上牧九吗？”
“不能。”
终端那头说，“以翡翠博物馆为中心，方圆三公里的所有电磁信息都陷入了紊乱，任何通讯仪器和电子设备都无法在其中保持正常运行。”
“……”
赵海宏沉默片刻，长出了一口气。
“知道了，继续观察。”
“是！”
……
……
牧九伸出手，目光炯炯地看着星之彩。他刚刚释放了白霞罚结界，将周遭的一切纳入冻土，万千粒子停滞，就连从星之彩上抖落的黑洞都陷入冻结，它不再移动，宛如一尊静止在虚空的雕塑，远远望去，似乎能看穿它其中蕴藏的无尽深渊。
但星之彩并没有受到影响，它就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在绝对零度的空间里来去自如。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家伙的肚子里？”
牧九真的疑惑。
在他看来，夫斥尽管拥有着空间的赐福，也具备着天赐的命运垂怜，堪称主要角色般的存在，可仍不具备和星之彩扯上关系的理由。星之彩本质上是宇宙生物，怎么想都不该从一个虫兽身上诞生。
囚笼。
星之彩的声音低沉又伤感。
“？”
牧九一愣，“你是说，这个虫兽并非是孕育你诞生的蛋壳，而是一个……囚禁你的枷锁？”
是，的。
星之彩并没有愤怒，而是变得很悲伤。
那种惊涛骇浪的伤感，随着它的声音一点一点传递过来，在牧九的脑海中引爆，化为无数破裂的情绪碎片，弥散在少年的神经中，然后慢慢渗透进去。
一种名为“感同身受”的触感出现在他心中。
“不用干扰我的情绪，这对我没有作用。我只是对你的存在本身感到好奇。守护者们撤离了周围所有的民众，但我知道你仍能从植物和动物上汲取养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开始，或者说什么都没做？”
情绪被永恒罗盘驱散，少年漫不经心地说。
因为，你。
星之彩似乎胆子大了点。它在空中游离，一点一点靠近牧九，在他身边盘旋遨游，就像一只漫游在汪洋中的带鱼，拖着长长的焰尾，释放诡谲的微光。
“我？”
牧九指着自己，笑了，“你感受到了我的特殊，你的贪婪让你盯上了我，或者说拥有着一个不死神格的肉体，对吗？在你眼里，我可以成为永恒的养料。”
不等星之彩那慢吞吞的回答，他又说：“可你没有想到，我比你想象中更强，我可以无视你的污染，也可以拒绝你的干涉，我甚至能击破你的伪装，在漫天的虚假中抓住唯一的真实。你失算了，所以你释放出了黑洞，老实说我吓了一跳，但还是我技高一筹。”
他露出得意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星之彩。
星之彩沉默了。
它静止下来，就像死了一样。长长的拖尾随着重力逐渐下垂，释放出的诡谲微光也逐渐黯淡，它也许正在思考怎样回答，又或许是真的死了。
“所以，为什么不开始呢？”
牧九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只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掠夺一空，你就能成长吧？成长为幼年体，你会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即使击败我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行。
星之彩摇晃了一下，似乎正在摇头。
“为什么？”
因为……
仿佛喝醉断片，它的声音突然中断。
牧九眼神犀利，皱着眉头看向一旁。那里传递来巨大的波动，就像黑夜中的照明弹，在他的感知范围中是如此清晰，清晰到甚至有些刺眼了。
一个月没用白霞罚领域，感觉是不是生疏了，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里面蹦跶一下。
牧九叹了口气。
他还以为张开领域以后，这片区域就“清空”了。
这时，星之彩略带急切的声音传来：救我。
“？”
这时，一个旋涡自虚空中出现！
它比星之彩召唤的黑洞更加庞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