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使命。”
蒋济敢故作不知,宣良也就睁眼说瞎话。
蒋济装模作样翻阅帛书,皱眉为难又问:“可有司空府文书?百余匹良马,绝非小事。我等不知还好,既然已知晓了,就该询问明白。”
“前后皆是子廉将军经手,我等交割金帛,获取马匹,仅此而已。”
宣良也是一脸为难:“此前路过淮南时皆无过问,怎么如今淮南还要盘查?”
蒋济双手将帛书奉还,依旧蹙眉:“这事太大了,我不闻不问,难逃朝廷问责。”
“你怕问责,不当这官可好?”
宣良身后黑熊开口,黑熊身侧的徐林猛踏前探手抓住蒋济衣领往后拉扯,双方护卫纷纷拔刀,宣良也是拔刀来回指着企图营救的淮南兵。
蒋济险些被一拉扯翻,还没站稳就被一名白衣甲士劫持,短匕已横在蒋济咽喉。
身后旗舰之上强弓拉满,硬弩抬起架在护栏瞄着淮南兵。
蒋济属吏中一人大骂:“我等持杏黄旗坦诚而来,尔等竟如此无礼!”
“待我过逍遥津,自会释放你家治中。”
黑熊说罢右手抬起向后挥动,两名甲士夹着蒋济硬拖回船上。
见十几名淮南兵无有异动,黑熊才后退几步转身回舱,其他人在弓弩掩护下有序撤离。
侧门重新封闭,蒋济被甲士牵着走向船尾,顺梯道直上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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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室内,蒋济就见刘晔笑问:“子通兄,别来无恙乎!”
“子扬竟在此间?”
蒋济大惊,上下审视刘晔又苦笑:“你竟然从贼?”
“不,他是被我劫持,不得已屈从。”
黑熊也跟上来,将甲士解下的蒋济佩剑重新递还回去,坐在主位示意几个人落座。
蒋济按下心绪落座,就听黑熊说:“伱知道我身份,就不怕劫持?”
“实属迫不得已。”
蒋济苦笑:“非某本意,郡人来报说见良马百余匹,反复侦查后确认,某不来,坐罪免官事小,恐弃市问斩。”
黑熊反问:“你被劫持,属吏卫士不能解救,又不能杀贼,你就不怕朝廷律令严惩他们?”
“渠帅有所不知,我淮南人自有内情在。”
蒋济说着还露出笑容:“朝廷不会严惩吏民,自会酌情从轻处理。”
黑熊只是跟着笑了笑,不是很认可这个言论。
淮南终究是新附,是刘馥一个人匹马收复,不是许都朝廷派兵打下来的。
所以在淮南地界,很多事情是要慢慢商量的。
就比如错役制,给曹操十个胆子,现在也不敢在淮南施行错役制度。
全靠刘馥个人魅力与能力收拢、安定的淮南,淮南人不搞事情已经很给朝廷面子了。
淮南人得多低贱,主动放弃人身自由,与家人分别,去遥远陌生地区军屯、戍守?
不是许都朝廷不想放过淮南的十几万户人口,而是淮南自有特殊性,缺乏动手的基础。
雀室内笑声停止,蒋济就问:“敢问渠帅,老子庙黄中李、下邳血桃价值几何?”
“你原来是奔着这个来的。”
黑熊重新审视面前的蒋济,眼前这人中人身高,面容也不出奇,正当壮年,留着两撇髭须;可能是经常喝酒,眼白泛黄血丝明显。
蒋济也微微挺直腰背:“此等方外神妙之物,某愿倾力获取,以贡献天子。”
“可笑。”
黑熊讽笑去看蒋济:“天子何德,值得我进献桃李?”
“还有那曹操,我在民间就听闻童谣,说是子廉不廉,孟德不德。我有喂牛养马的桃,却无给曹家的桃。”
回头看蒋济:“我不在意你是什么心思,我给杏黄旗一份颜面,过逍遥津就放你回去。再来惹我,必教你形神俱灭。”
说着,黑熊心神不安,总觉得蒋济这么凑上来求取桃李太过于直接。
扬州别驾,已经是扬州人在许都朝廷的代表人物之一。
这种人有讨好曹操的需求,但更多的是一种合作互利关系。
想了想,黑熊对边上徐林说:“去岸上请老子庙李封先生来见我。”
“是。”
徐林转身下走木梯离去,刘晔却察觉蒋济眉目间神色细微变化。
刘晔又微微侧目去看黑熊,黑熊右手出现一颗血桃,就问蒋济:“给你一个机会,说出真实来意。否则这桃我就给李封吃下,休怪我听他一面之词。”
蒋济专注望着这颗在他认知里属于完美的血桃,深呼吸几次,才扭头看黑熊,微微摇头:“某人臣之义,非刀剑、金玉所能动。”
“那两颗呢?”
黑熊左手也出现一颗血桃,见蒋济踌躇,就将左手血桃放到刘晔膝上,笑说:“子扬先生为我出谋甚多,尚不能食一桃。你算什么东西,也值两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