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门外的姑娘就推开了东屋的门,一边开门一边说:“妈,易大爷来了。”
她这么一撩门帘子,就看到许大茂那呆若木鸡的样子。
这姑娘长相清纯可爱,穿着工厂的蓝色衣服,但掩不住她那娇憨的媚态。
看到里面有人,就不好意思的道歉:“不好意思啊,你们继续忙,我带易大爷去北屋。”
她放下帘子,一扭头,就对留着寸头的一大爷娇滴滴的说:“大爷,咱们去北屋吧,我妈妈有工作,估计得等会儿才能见你呢。”
身穿厚棉袄的一大爷,就在那帘子撩起来的一瞬间,彻底愣住不动。
他那方正的老脸上,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黑乎乎的,几乎都看不出任何表情。
“大爷?”
姑娘还叫了他一声。
一大爷回过神来,他快步走到东屋门口,恶狠狠的撩开门帘,对着里面的许大茂大骂起来。
“好你个许大茂啊!你敢来这种地方!马勒戈壁的,怪不得别人说你寻花问柳!你等着吧,你等着我回去,看我开会怎么收拾你!”
一大爷气急败坏,扭着发呆的许大茂就开始打。
恼羞成怒之下,他是一边打一边骂,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顿,随后扭头就要走。
再不走,就露馅了。
许大茂被突然出现的一大爷搞得整个人都呆了。
他哪里有一点多余的反应,只能唯唯诺诺的说:“一大爷……误会……”
但说话间,许大茂又觉得不对劲儿。
你说我来的不对,你这不也来了吗?
怪不得徐风让我来这里找你,大家都是臭男人!
就在他俩尴尬之际,白姐放下手里的烟袋杆子,她淡淡的说。
“行啦!老易,别装了,都是同道中人,进来坐,我这里买了点上好的烟丝,来尝尝?”
白姐什么都见过。
别说一个院子里的熟人,就是父子局,她都能轻松化解。
都到石头胡同了,还装什么好男人呀?
多你一根不多。
“嘿嘿,大妹子,我还有事……”
一大爷老脸上尽是尴尬,但看着白姐下了炕,扭着身子走过来,一大爷也就没没了刚才的强硬态度。
于是乎,没过一会儿。
两个四合院里不可能在一个屋里吃饭的男人,躺在了同一张炕上。
他们一人一根烟袋杆子,正在对着黑乎乎的房顶吞云吐雾。
他们身边,则立着白氏母女,小的娇憨可爱,老的风韵犹存,对他们是端茶倒水,按肩捏脚,服务态度杠杠的,真是把他们当皇帝伺候了。
“老易,你这常来啊?”
许大茂品了一口姑娘递到嘴边的高碎,又猛吸一口香烟,真叫一个得劲儿。
“还行,一个月两三回吧。”
一大爷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幸福时光。
“我们的生意,都靠着易大爷照顾呢。”
姑娘笑嘻嘻的给许大茂锤着腿。
“花儿就是会瞎说,你不是在纺织厂自食其力吗?靠的是自己的双手!”
一大爷淡淡的解释,工人,是他的寄托。
“是呢,我就靠这双手给一大爷按摩,这才有赏钱!嘻嘻!”
白姐的女儿,就叫做陈玉花。
是纺织厂的女工,目前还是学徒,工资少得可怜。
也多亏了一大爷的照顾,这娘俩才能天天吞云吐雾,潇洒自在。
许大茂看一大爷在这里这么受欢迎,心里还有些不认可。
这老大爷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但一大爷也是有苦衷的。
从生物学上讲,人就是动物,再有智慧,那也是动物。
既然是动物,那就有感情,有想法,有找刺激的冲动。
一大爷不是圣人,他说起来,就是一个外人看着比较正经的男人。
不能苛责一大爷成为道德标杆。
相反,他活的太压抑。
在工厂,他得任劳任怨,在四合院,他得调节邻里矛盾,在自家里,还得跟一个有妇科病的女人住在一起。
他拿着道德要求自己,越来越觉得喘不过气。
而且有时候,一大爷也会想,这么绷着图什么?
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攒着钱给谁?
媳妇下面天天臭烘烘的,几十年都治不好。
而且连个孩子都生不了。
他自我约束这么狠,照顾这个,照顾那个,最后落个断子绝孙的结局。
刘海中那个坏蛋,一肚子坏水,家里反而有三个孩子。
所以在前两年,一大爷心里苦闷,来到了传说中的八大胡同之一的石头胡同,就对这里的混乱相当感兴趣。
他有钱,没孩子,有精力,那还等什么?
而且一大爷还觉得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