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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偏瘫病人啊!都跟你们讲了多少次,不要一个人乱跑,不要一个人乱跑,怎么总是不听呢?磕着碰着怎么办?”护士抱怨道。
陆以北,“……”我只是紧张得发抖,并不是脑溢血偏瘫。
“其实我……”陆以北张了张嘴,刚想要解释,猛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住院部的大厅内,不禁一愣。
我这是……进来了吗?是那个禁制已经被人撤走了,还是恢复原样之后,它对我不起效了?
陆以北疑惑地想着,等到他再次回过神来,护士已经将他送到了电梯中。
“脑内科住院部是吧?”小护士指着电梯上的楼层按键道。
“……”陆以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我不是病人!不然被当做了在欺骗她,说不定会被打死吧?陆以北余光看着扶在他肩头的,蒲扇似的手掌想。
……
与那位强壮的护士大姐姐分别后,陆以北在住院部大楼中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了自己的病房。
正准备推门而入,突然听见了病房中的交谈声,他脚步一滞,动作迅速的贴在了门上。
“你是说,你睡着了,一觉醒来,他就不在了吗?”江蓠冷漠道。
“对,对不起小姐。”小女仆弱弱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到了下半夜,莫名其妙的就特别困,然后……小姐,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啊?”
“哎——!”江蓠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心,我已经用封境纸牌把这栋大楼封锁起来了,除了普通人和司夜会的成员,其他怪谈和灵能力者是进不来的。”
听到此处,陆以北呼吸一窒,心头突了一下,其他怪谈和灵能力者进不来。
我又是在无意识地情况下被人带走的,并且小女仆根本没有察觉,这一点普通人很难做到……
嘶——!难道是司夜会的成员?
这么说,司夜会里面……有内鬼!?
“出去找找吧,他受了伤,如果是自己离开的,应该走不远。”
江蓠的声音将陆以北的思绪打断,闻言,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受伤?糟了,我的伤口已经……
陆以北想着,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然后一咬牙,转身跑开了。
前行着,在途经一辆停在病房门口的换药车时,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趁着护士跟病房里的病人说话,注意力分散的瞬间,抓起一把剪刀和一卷纱布,飞快地跑远了。
几分钟后。
肛肠科住院部最角落的卫生间,一阵阵呻.吟,断断续续地响起。
“呃……呃……啊……”
某毫不知情地肛肠科病人站在厕所门口,听着最里面隔间传来的,似乎强忍着痛苦的呻.吟,进一步联想到自己的病情,面露同情之色。
这痔疮得严重成什么样,才会叫得这么叫得这么撕心裂肺啊?
恐怖如斯!去他妈的保守治疗,我还是尽早割了吧!
……
片刻后。
面色苍白,额前布满汗珠的陆以北,扶着墙壁慢慢前行着,回想着自己刚才险些冒失的回到病房,不禁一阵心悸。
或许是因为暂时恢复男儿身,并顺利进入了住院部大楼让他太过兴奋了,他竟忘记了他是一名伤患,身上有着差点儿切断盲肠的伤口。
如果贸然回到病房,被司夜会的人发现,他的伤只剩下了一道浅浅地粉红色疤痕,他绝对没有办法顺利的隐藏下去。
那么深的伤口,正常人不可能一夜之间恢复!
“该死!真尼玛疼!”陆以北低声骂道。
几分钟前,在厕所隔间内,他下了很大决心,才鼓起勇气“自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做男人,对自己狠一点!
好在,恢复原样之后,身体的强度并没有他想象当中那么高,几次尝试之后,终于是在腹部凿开了一条口子。
但是……
整个过程的疼痛,并没有因为他皮肤比正常人坚韧而减弱,反倒是因为剪刀迟迟不能划破肌肤,让他承受了多出来好几倍的痛苦。
在血液涌出的那一刻,他差点痛得晕厥过去!
自己捅自己刀子?这种事情,要是多来几次,老子真的要崩溃了!
陆以北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小女仆的声音。
“可算是找到你了,你怎么不声不响地跑这里来了?”
陆以北抬起头,看向小女仆,一本正经道,“晨练!我虽然是个死宅,但是一直有晨练的习惯。”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隔天就晨练?”小女仆狐疑地打量着陆以北道。
“嗯……”陆以北点点头,面无表情道,“我也只是想试试而已,结果扯到了伤口,疼得受不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说话间,他解开了上衣的扣子,露出腹部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