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江饮玉的授意下,楼冥和庄瑜又将海凤阁要跟江鹤庭为了家传功法决战的事情宣扬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风陵城都知道了这个情况,同时也十分好奇江家和海家到底谁胜谁负。
海家毕竟是外来的,可听说家里有三个金丹老祖坐镇,海凤阁此人也是筑基巅峰,修为了得。
不少人都说江家是不是气数将近了,怎么倒霉事一件接一件。
先是骨肉相残,后是被人找上门来讨要秘籍。
怎么看都感觉江家的流年不利啊。
当然也有更多人为江鹤庭鸣不平,觉得江鹤庭亲弟弟都差点被二房害死,居然还要为江家出战,江家若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实在是让人寒心啊!
这一点其实大部分人都没那么容易想到,但这消息是从楼冥这传出去的,做点手脚是很容易的。
毕竟幕后推手江饮玉很清楚,无论在什么世道,大家都容易对美强惨产生共鸣。
若是江镇还不表态跟二房分割,恐怕江家的名声就要臭完了。
此刻,江府内
江镇立在书房内,眉头紧锁,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江慕远和江夺早就料到这件事不会那么轻易了结,加上他们自己为了夺取二房的东西,也当了一把幕后推手。现在的情势就等于把江镇架在火上烤。
江镇若是想洗白江家,就必须割舍二房了。
可眼看着江镇还在犹豫,江慕远跟江夺对视一眼,江夺就主动出声道:“家主,其实我知道您心疼二伯,只是现下这个情况实在不妙。若是继续让那些流言传下去,恐怕鹤庭就不会愿意替我们江家出战了。”
江镇看了江夺一眼,有点不好发火,却还是不悦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能骨肉相残啊!”
江慕远趁势就说:“父亲,其实我有个想法。”
江镇:“你说。”
“您可以先将二伯和枫映放逐到乡下,对外声称是永久流放。等过个一年半载,事情平息了,再将他们接回来也未尝不可。反正饮玉是要去凌云仙宗的,估计日后跟鹤庭回来的时间都少,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们只要做好准备,不让他们见到二房那两位不就皆大欢喜了?”
江慕远这话说的十分得体委婉,江镇听了,一时间也心动了。
没错啊,只要他这么处置,外人肯定会闭嘴,江饮玉和江鹤庭也能满意。但至于之后怎么操作,那也全在于他。
这么一想,江镇果断就道:“就这么办,你们俩先替我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我也去跟城主讲明白。”
江慕远心头一喜,立刻垂眼,恭敬道:“是,父亲。”
江镇急急忙忙出了门,让人备车赶往城主府,而江慕远和江夺得了江镇的命令也迅速开始行事了。
其实江慕远要的就是江镇对外的这一句话。
只要让整个风陵城都知道,二房是被永久流放的,那他们便再无翻身之地。
至于过个一年半载接不接回来?那就看江枫映父子有没有这个命了。
?
江枫映父子得知自己要被永久流放后,两个人都是面如死灰,江枫映还想挣扎着去找江镇,却被江夺一掌打晕了。
接着,江夺便叫了两个小厮,把晕过去的江枫映和面如土色的江兴塞到了马车里,连夜送往了乡下。
同时,江夺和江慕远还给那车夫塞了一袋灵石。
车夫接过灵石,心中会意,朝着两人笑了笑,便驱车离开了。
眼看着那绣着江家家徽的青色马车缓缓离开风陵城,江夺和江慕远对视一眼,都微微笑了笑。
而等马车离开之后,他们又马不停蹄地换了华服,带上了两柄家传法剑,朝江饮玉住处赶去。
这一次见面的时候,江饮玉正在院中练剑。
上次江饮玉怕他们俩忌讳自己的修为涨得太快,所以刻意隐藏了修为。
但这次他知道两人把事情都办成了,便也不再刻意隐藏修为了。
江慕远和江夺一进院门,一眼就看到一袭白衣的江饮玉正在庭中舞剑。
一柄简单的桃木剑,都被他舞得凛凛生风,墨发飘洒,衣袂翩舞,实在是潇洒又灵动至极。
当然,最重要的是,江饮玉居然已经练气九层了?!
江慕远看了江夺一眼,两人的眸中皆是震惊和忌惮,不过他们也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点共同的情绪。
那就是这样的江饮玉只可拉拢,却再不能为敌了。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江慕远便愈发换了一张温和的面孔,走上前去道:“饮玉,二房的事情我们都办妥了,还有先前你要的法器,我们也带来了。”
说着,江慕远便将那两柄法剑双手奉上。
江饮玉没想到江慕远和江夺动作这么快,倒是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他就笑着接过了那两柄法剑:“二位兄长如此关心饮玉,饮玉着实感激不尽。”
江慕远神情温雅